——我老公就在附近。
这附近能有几位单身的?
屈指可数。
单身且不曾订下婚约的。
更加屈指可数。
他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
下一瞬,这念头成真了。
梁世桢自然而然低头,问,“你认识他?”
全蓁摇头,“不认识,但他一直跟着我。”
两人态度这样熟稔,再猜不到是什么关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男人后背冷汗直冒,而梁世桢则冷冷朝他看过来一眼。
男人心虚极了,赶紧为自己辩解,“梁总,这都是误会……”
此人身份与全蓁猜测一般无二,他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大律师,母亲更是港城著名名媛之一,奈何两人生出的儿子实在不争气,同样都是精英教育,却不知打哪养得流里流气,整日为家里惹事,父母操碎心,前几日还曾遇见梁世桢说是没办法,打算将他送到哪规训一段时日,梁世桢当时没怎么表明态度,现在却觉得,在这种地方留下这样的人,倒的确是个祸害。
他极为厌恶恃强凌弱,此刻尤t其。
男人不过纸老虎,被梁世桢那眼神吓到,默默挨蹭到车边,迅速拉开车门钻入,来时如风,去时亦如风,跑得飞快。
这种二世祖还不够格跟梁世桢交涉。
他看一眼,没搭理,转而收回目光,看向全蓁,随意问,“有没有事?”
全蓁摇头,“没。”
“那回去。”
全蓁此刻确实也丧失部分跑步心情,闻言没反驳,点了点头。
两人自山下缓缓往回走,梁世桢腿长,步子大开,走得要快许多,全蓁渐渐落在他身后。
阳光投落在地的身影渐渐重叠,被风一吹,周围枝叶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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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不久,院内一阵喧嚣,紧接着,有车停下。
郑姨惊喜嗓音一道道传入屋内,“世桢,太太,诗潼小姐来了。”
梁世桢闻言,将手里那支烟熄灭,抬脚走出去。
停下的那辆车里下来几位保镖,他们专程护送梁诗潼的安全,但梁诗潼本人却并非坐在那辆车里,她骑着一辆自行车。
从老宅到这里路途不算远,但绝对不近。
梁诗潼骑这一路笑容灿烂,满头满脸汗珠,众人簇拥着将她迎进屋。
全蓁觉得这场景多少有点怪异,可在场并未有一个人提出疑问,她便也面色如常,未曾开口询问。
梁诗潼今日本就是一时兴起。
她最近状态不错,去学校上了几天学,自觉恢复得还不赖,便试着出了一回门。
梁诗潼过来,梁世桢去公司的时间便理所当然延后。
他招了招手,示意厨房再准备一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