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会不出,但解释的话已随之出口。
可长串解释发出后,那头却又没了动静。
慢刀子割肉,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全蓁等待良久,最终无果。
她将手机一扔,抱过沙发上的抱枕,懊恼地将犹在发热的面颊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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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全蓁正在镜前试衣服,沈令伊推门而入,“哇”一声,“太好看了吧?梁世桢送的?”
全蓁从镜中一瞄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无语片刻,“打住好吗。”
“你帮我看看,这个裙子……是不是有点露?”
“哪里露?明明该遮的都有遮。”沈令伊止住正在镜前试图扭头看背后的全蓁,她掰了下她的肩,指向镜子,“你看,明明很衬你。”
“可是……”全蓁拧眉,“感觉领口好大,随时会走光哎。”
沈令伊扫一眼,“拜托,是你月匈大好不好,关领口什么事?”
全蓁垂头看看,作势便要脱下来,“算了,还是换别的吧。”
沈令伊赶忙上前按住她手,“换别的干嘛,这件真的很好看,你信我,绝对百分之一万不会走光,只是你没穿过深v不习惯而已。”
“实在不行,你从我这拿件黑色西装挡一挡。”
“这么好的身材,求求你不要再穿那些平平无奇的衣服了好吗。”
沈令伊那语气,好似她正在暴殄天物。
全蓁由此被说动。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没有晚礼服,而沈令伊的款式只有更夸张,没有最夸张,颜色更是鲜艳非常,全蓁对比之下,发现还是她身上这件最低调。
……
暖澄夕阳自天边洒落,整座城市沐浴在一股微醺的氛围里。
这是一天最为浪漫最适合散步的时刻。
然而梁世桢只是如往常那般隐秘等在车内,并没有下车。
倒是司机候在一旁,见全蓁走近,忙将后座车门打开。
她礼貌道谢,提着裙摆弯腰钻入车内。
一旁,梁世桢随之向她投来一束目光。
幽闭的车厢内,他的视线格外有存在感。
全蓁不自觉放轻呼吸,犹觉不够,她极为不自在地别了下耳旁的碎发。
这反倒叫梁世桢注视到一些别的,他理了理袖口,嗓音低沉,“耳环怎么没戴?不喜欢?”
他的语气实则十分平静,但许是全蓁今天穿得有些暴露,她哪哪都不习惯,因而那低沉语调也被她听出一丝别样的意味。
她指尖扣了下掌心,小声,“不是。”
“那是?”梁世桢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全蓁其实本不想说,但他一直问,没办法,她只好抬头看向他,认真解释,“梁先生,其实我没有耳洞,所以戴不了耳环。”
梁世桢闻言微讶。
他对女人的东西了解不多,这些更是交给郑嘉勖去办,而他只需点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