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呀了一声,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止拦腰接住,她寝衣带子有些松,露出了大半抹胸,慕容卿慌里慌张站直身子,手又去拢寝衣,结果越忙越乱。
“只是露了一点抹胸,何必慌张。”
慕容卿都要哭了,女儿家家的抹胸都被人看见,还不够让人慌的么。
“你带子系错了。”
“啊”慕容卿又去解带子,她急得手都在发抖。
许是这副忙慌姿态让沈止实在难以理解,他索性拿开慕容卿的手,弯了身子亲自给她系起了带子。
如此也罢,他还道:“你连带子都系不好,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慕容卿要怎么解释才好,她什么也解释不了了,只觉得丢人:“你离我离得太近了,不和规矩。”
“什么规矩?”
“男女授受不亲。”
沈止轻笑一声:“我会娶你的。”
“啊?可我不欢喜你呀,我是要嫁给郴哥哥的,你是郴哥哥的好友,你怎能有如此想法?”
沈止抬头看她:“你不要欢喜陆郴。”
慕容卿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当即抽了衣服就要走,可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沈止的消失,她也于夜明珠淡淡微光中睁开了眼。
窗外冬雪簌簌落落,慕容卿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心大的继续睡了。
还好是个梦。
要早些睡,明日正月十五花灯节,还得去找郴哥哥放花灯。
睡不好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花灯节
慕容卿睡到巳时末才起身,掀开幔帘之时,她身边的喜鹊黄鹂已是端着洗漱东西在一旁候着了。
这会儿外头的雪还在下,透过油纸窗户刺了一片白,感觉屋子里头都比平时还亮堂些。
地龙极暖,是以慕容卿寝衣半散着,发丝垂落身侧,一股子懒眼睛都睁不开。
喜鹊道:“郡主快些起吧,二姑娘那处派人来催了好几回去用午食呢。”
“阿爹阿娘都不催我,二姐催什么啊。”
喜鹊只笑,反正她家郡主最怕二姐,嘴巴里嘀咕还不是不敢再往回躺了。
慕容卿洗漱之后,也不着急,跑去柜子里翻了半天:“黄鹂,我那鹅黄天织锦绣蝶的衣裳呢?”
“姑娘忘啦?不是前几天给宋姑娘送去了吗?说是怕宋姑娘花灯节没漂亮衣裳穿。”
慕容卿停了动作:“睡迷糊了,送衣裳的时候头面儿可配套送了?”
喜鹊上前推开慕容卿:“郡主可别操心了,自然是送了的,只是郡主好意捡了最好的头面送过去,怕是宋姑娘也不好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