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大人,她就是长生教的人,长生教的人好生不讲理,我一个老人家在破庙里睡觉,非说我这一身破烂不能碍了他们的眼,把我打成了重伤!”
“你胡说,分明是你……”
文络缜率先认出了红鸢手中的刀。
“弯刀破狼,剔骨挑筋,只在吹灰之间。”
“那么看来,江阳发生的命案,杀害晏三公子的凶手,就是你了。”
红鸢见形势不对,想要逃,奈何方才同老乞丐的打斗之中挨了老乞丐一掌,内力还没有提上来,强行使用内力反而被反噬吐了一口血。
文络缜见状,从马背上抽出了捆绑犯人用的麻绳,一把将红鸢给绑住。
“将她押去大理寺。”
这下,李捷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总不能一直记着那条狗的事故了吧。
“卿本佳人,奈何为寇啊,真是太可惜了。”锦衣卫中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什么佳人不佳人的,她手里的那把刀能将牛骨轻松剥离。”文络缜那么一说,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是了,再美丽的毒蛇,终归也是毒蛇。
果然,这些新兵蛋子没有他的带领,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还是得多加上心,毕竟新酿才是大明明日的璀璨。
“哎,大人,您们不打算捎带我这个老人家一程?我还被打伤了呢!”老乞丐怎么叫也没能阻止文络缜一走了之的想法。
官家人鲜有人周顾底层老百姓的生死,更何况这老乞丐还受了重伤,他那一点俸禄还不够自己糊口,将来还要娶媳妇,哪里还能有额外的支出。
“自个珍重。”文络缜只留下那么一句话。
言外之意便是要他在这里等死,临近暮色,不免会有一些狼群出没,狼对于人的血腥味很是敏感。
这要是落到了狼群里,只怕尸骸无存。
老乞丐长叹了一声,还是他的徒儿好呀。
他就乖乖在这里等他徒儿来找他吧。
不多时,林醉君便骑着马过来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师父,她严重怀疑当年瞎子神算收她为徒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刻。
“药,水。”
趁着老乞丐喝水吃药的时候,林醉君看到他的背部有一道伤口,直接拿金创抹了过去。
“徒儿,痛!”
“剩下的你自己上。”
林醉君放下了两瓶上好的金疮药,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师父,也不知道跟谁干架了。
“徒儿,你来的时候,可有看见锦衣卫?”
林醉君老实回了一句:“看见了,似乎还押了一个人。”
“此地不宜久留。”
林醉君想想也是,不过她来得匆忙,只带了一匹马,师父受了伤,自然是得坐在马上,还不能颠簸。
那她只能牵着马了。
老乞丐缓慢上马,金疮药药效快,他那山壑一般的伤口很快被金疮药止住。
林家人多眼杂,再加上她这边要是出了什么事,其他两房的人会揪着不放,届时师父的安危又成为一个问题,林醉君不敢将瞎子神算放到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