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孟姜也失踪了,这个男模也没消息。唯一的西西应该就是个工具。”
李清不知可否,林渊望着地图上山形纠结了眉头:
白纱,你到底活着还是死了?你不是不会死吗?可是如果你没死,你这种性格会让人装到蛇皮袋子里?
色彩斑斓钟乳石的光映在一双手上。
手也变成鲜红的,深紫的,墨绿的,莹黄的
先出来一双手,接着是一个额头慢慢露出的面庞,接着是奋力承托着洞口的小臂,接着翻出一只脚,又接着翻上来另外一条腿。
手指缝,甲缝,手臂,腿上粘了泥土。
一个女人从昆仑山洞里挖的泥坑里钻了出来。
她掸了掸指甲里夹杂的泥土,走向了发光的一面墙。
她位靠近,只是把它当作镜子捋了捋头发,看着自己的脸:肤白腮红,眉眼如画。
她娇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可真美。
但是很快她的身影变成了一个身披铠甲,手持长鞭的女将,可是她倒在了血泊里;紧接着她被钉在了石门上,身体变成一幅壁画;最后她倒在了酒店的地毯上。
发光镜面墙中她的脸由娇嗔得意变为愤怒难控:你们阴阳派杀了我三次,可是次次都杀不死我。
难道我就蠢到任由你们一次次杀我,而不知道反杀吗?
她不由地笑起来:你们选我做煞的时候就该明白,乌云蔽日只是一时,我白纱是太阳。
总有一天,我会剥开云雾,你们遮不住的。
她看着这面发光的墙,心说:这便是通往无间地狱的门了吧。不急着去,先看看我的推推测对不对。
她掰断了一截细锥形的钟乳石,走到另一处墓穴前,盯着墓碑上的字:恩师邹行之之墓。
她撇了撇嘴,一脚踹翻了墓碑。
碑石仰面倒在地上,她又狠狠地踩踏了几脚,用手中钟乳石划在墓碑上。
发泄完,她用钟乳石当作工具掘开了墓穴。
她跳下墓穴,推开了黑色的石棺。
果不其然,空空无他。
她杀,孟姜救。
她杀一个,孟姜救一个;
她杀一双,孟姜救一双。
无穷无尽,但却唯独不会救自己。
她冷笑一声:还好我少时征战沙场便知晓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可靠。
不然早被你们这无耻阴阳门人生吃活剥了。
她的手沿着石棺盖内摸索着,摸到了一个突起之物,轻轻敲击有“硿硿”的声音。
她跳了进去,仰面蜷缩身体,看到了棺材盖子上凿刻的石匣子。
她拉开藏着的暗格石屉,摸到了一卷布轴。
她一只手抓着布轴,一只手又仔细摸了摸石屉,确保里面空无一物且无隔层,将石屉放好,又爬了出来。
布轴比一般的要沉一些,做了不朽防腐的处理,布面有些发黄,原本应是白色丝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