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一次,她会不会这么做?
白纱体内如同被石臼捣烂了脏腑,剧烈的疼痛。她坐不起来了,她倒在了地上。
如果有下次,她还会这么做,只是下次她会亲自出手,早早地撕碎陆平背后搞鬼之人的魂魄。
吴蓓,你千万别走陆平的老路,一再回头,将自己溺毙于悲伤与往事,止步不前,那样我就白救你了。
她勾勾手指,唤来吴晓晨的木偶俑,她问它:“你不是要见妈妈,吴蓓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见她?”
木偶坐在地上,用它木偶的手轻轻戳了一下白纱的脸:“阿姨,我怕我见了我妈,她要住在这黑房间里不出去了。”
白纱握住它的俑体,用手指在他木头脸上弹了一下:有时候,孩子倒是比大人清醒许多。
白纱起身,推开石门,站在光影交界处:林渊,也该走了。
不该扯进来的人,就让他走吧。
她关闭了石门,给林渊打了一个语音电话,本来就没什么可道别的。
林渊接通了电话,白纱对他说,“下面,我说你听,不要打岔。”
“好。”
“2004年我去了泰国,因为我的世仇在泰国,我是去杀他的。”
林渊:天天打打杀杀的,和我一样。
“我去了之后发现,他做了很多坏事,包括杀害了你的父母和你的那位朋友特蕾莎的母亲。我的另一位同门和我联手诛杀了世仇,顺便救下了你,埋葬了特蕾莎母亲的遗体。”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你也不必要再寻仇了,你们的仇人已经死了。其他的涉及一些师门秘辛,我不便和你说。”
“至于你,本次来是受雇他人,我希望你调查出雇佣你的人是谁,告诉我就可以。你既然收了雇主的钱,你可以将我的身份行踪告知给他。你获取你的佣金就可以。这是我最后可以帮助你的事了。”
白纱顿了顿,“林渊,至此你我两清。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林渊皱了眉:你对我这么大恩德,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你救过我,我总要报答你吧。”
“不必了,举手之劳。毕竟,我不是‘人’,不是吗?”
林渊哑然失笑:这是他耍贱时候开的一个玩笑。他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我肉偿好了。”
体内的忘川水激荡她的胸腔,白纱捂着胸口,“不必了。”
温饱才能思淫欲,我他妈正在中毒,思不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都是机缘吧。怎么会料想到有一天贪财好色的煞,男色临于前而岿然不动。
还是顶级男色。
脑海中拂过林渊躺在地板上耍赖时候的声色场景。
算了,你走吧,林渊。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