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画的画,画好了,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过来拿?】
我离开青安去拍戏那天,收到了秦聪的好友申请。
随意聊了几句,就没了下文,但过半个月,他给我发了张照片,里面是他刚画的人像,那人是我,但是是在《诱》中的我。
素净旗袍勾勒出画中女子的身材,鬓边带着一朵白色的花,花瓣重迭起伏,我笑时,花似在颤巍巍的抖动。
笑时单纯天真,但眼中又是长居在深宅内的寂寥和无奈。
【你画的真好】
【我能请你帮我画张画吗?】
我将小时候我们一家三人的合影发给了他。
发给他之后,我的心中就一直期待,虽然我已经知晓这画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我仍无比期待。
【你现在给我邮寄到家吧,我马上回家了。】
我迫不及待地下了楼,太过兴奋以至于我没有注意到在暗处一直有人跟踪我。
“啊!”刚打开车门,一条腿还没踏上去,头发被人用力扯着往后拖,脸被泼了一层黏糊的东西,黏的我睁不开眼睛,陈肃恶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臭婊子!我可总算抓到你了!怎么样,被硫酸泼的感觉好受吗?”
“硫酸?”我颤抖地看着他,“这是硫酸?”
“是啊!你这张脸——”陈肃原本就碰我这张脸,但想起这是硫酸,又收了回去,“废了吧!”
“你害得我工作没了,娱乐圈待不下去了!还被蔡语珠那个贱人折磨!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嘛!蔡语珠那个贱人,胖的跟头老母猪一样,每次上她,我都感觉恶心!那头猪,稍微不开心一点,就抽我!他妈的!他妈的还让我去上男人……我操他妈的……”
陈肃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癫狂之中,双目狰狞泛红,但拽着我头发的手都放松了不少力气。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等陈肃宣泄完他的恨,他只会更疯,到时候我真的可能会死在这冰冷的地下停车场。
我面上仍维持着惊恐万分的表情,但抓紧机会,快速地一脚踹到他的下面。
“啊!”他吃痛地弯腰捂住那个地方。
我趁机跑了出去,停车场门口就有保安。
我边跑,边大声呼喊救命,没能引来保安,但有人开车进来了,他将车停在了我奔跑的路上,然后下了车。
是个身形一般的男人,不壮不瘦,但应该能对付体虚的陈肃。
我终于得救了。
在警察局录完笔录,又在警局的厕所里把脸上、脖颈、衣服上的液体一一擦干。
那液体,不是硫酸,是酒精。
女警讯问完陈肃后对我说,陈肃说自己当时买的是硫酸,当时在停车场对我说的也是硫酸,但实际上不是硫酸,而是酒精。
泼到了我脸上那刻,我就察觉出来了,硫酸是腐蚀性液体,但我的脸并未有任何刺痛,但当时我真怕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将我点燃。
幸好,被人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