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想到“我们”,但这能怪我吗?
就说了一句结婚,什么也没有,我在拍戏,也不来找我,明明他对我不闻不问,凭什么,我要想到我们?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我们,迟早有一天,跟你离了。
我没进去,当着他的面,按了门外的按钮,
他仍看着我,长腿跨出了电梯,长臂一伸,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进去。
“你能不能不那么粗鲁?”我“礼貌”问他。
“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我本想反驳,但这实在太幼稚了,我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手机,百无聊奈地玩手机。
燕姨来开的门,她见到我们,高兴地从薛杭手里接过行李箱,又招呼我们洗手吃饭。
本来各吃各的,但突然之前,一块鸡肉递到了我的嘴边。
手里还端着碗,拿着筷子,我一寸一寸地扭头,看向旁边的那个男人,眼神询问,“你干嘛?”
“张嘴。”
我确信我的额头上,冒出了几个问号,但薛杭仍伸着筷子,眼睛平静地看着我,又透露出一种“我不吃这块鸡肉,他就一直这么举着”的意思。
我半信半疑地凑到那块鸡肉旁,咬住,又抬眼,看着了薛杭,他收回筷子,“以后习惯就好了。”
边嚼着肉,“我不习惯。”
“以前不是挺习惯的吗。”
以前……
他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
那个冬天,下了大雪,我在外面玩雪,玩过头了,发了烧。
发烧真难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燕姨端着粥,坐在我床边,一勺一勺地给我喂粥。
然后门开了。
刚从学校回来的薛杭进来了,带来一阵冷意,他还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羽绒服都没脱,就到了我房间。
“她好点了吗?”
“烧退了点,但还在烧。”燕姨担忧地看着我,“这平时不生病,一生病,就是大病。”
“燕姨,你别咒我……”说句话,都感觉提不起力气,“我明天就好了……”
“燕姨,”薛杭说,“张姨在楼下找你,我来喂吧。”
燕姨将位置让给了薛杭,薛杭接过碗和勺,一勺一勺地喂我。
喂完,又拿纸给我擦嘴,我笑,“你还挺会服侍人。”
薛杭不理会我的调侃,伸手摸了下我额头,眉头蹙起,“我明天不去学校。”
“我生病了,到时候传染给你。你就得跟我……不说了,我累了。”说句话,感觉要虚脱了。
我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半夜,被热醒,也被吓醒。
“你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干嘛?”
我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吓出来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