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应了一声,又急忙朝席承淮行了礼,然后赶回马车旁。
这会儿席承淮耐心即将告罄,正觉得不耐烦,抬眼见那马车的主人走了下来,站在原地,掀开帏帽,终于露了面。
他心中想了许久,这才隐约记起来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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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夫人从宫里回来时已至傍晚,此刻正坐在桌前叹气。
元汀禾得知消息后便急忙赶了过来,鬓角处还有未干透的水汽,提裙入内,进来便瞧见元夫人忧心忡忡的目色。
元汀禾心里抖了一下,忙问,“阿娘,今日您去宫里见了太后都说了什么?”
元夫人看她一眼,低头饮了口茶,“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你”
闻言,元汀禾心中又是一沉,“我怎么了?”
“太后又提起了那个婚约,问过我的意向如何。”
果然是这件事,元汀禾心里殷切,急问,“阿娘是如何说的?”
熟料,元夫人并未立即回答,反说,“阿汀,你可知那位婚约对象便是璟王世子?”
元汀禾一愣,原来阿娘不知道那人就是席承淮,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好像的确未曾说过那个人就是璟王世子,毕竟事发突然,只匆匆交代便寄了回去,后来再返回观里,也一直没来得及说起。
“先别急着问,倒是说说你自己觉得璟王世子如何?”元夫人又喝了一口茶,方才的焦急全然不再。
元汀禾无奈,“阿娘,女儿先前便同您说过,我与席承淮绝无可能,见了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元夫人挑眉,“我看你们这些日子相处的挺和谐嘛。”
“也就这几日,您是不知道最开始这个人有多讨厌,天天净会挑我的刺儿。”元汀禾摇摇头。
不过自平康坊那事过后,确实和平了不少,但若谈婚论嫁,那是万不可能的,她也压根未想过。
“罢了,这是你自个儿的事,阿娘不会干涉。行了,赶了这般久的路,我也得去好好盥洗一番,睡上一觉。”
一听,便知阿娘这是会替她回绝的意思,元汀禾不由松了一口气,笑着出去了。
莫名
一大早,元汀禾便坐在圆桌前听着苡仁说起最近发生的事儿来。
听到提起命案时不由一愣,她问,“又有命案?”
天子脚下频出命案,即便是长安城难不成也如此不安稳。
苡仁摇摇头,“倒是没真闹出人命来,不过也差不多了。前日路过的那个专给人祛病的摊位一早便被武侯围剿的水池不通,人群中更有胆子大的口中嚷嚷着什么,‘庸医丧尽天良,赚着我们的钱害着我们的命!’我猜是因为用药误诊,险些害了人命。”
元汀禾想了想,“不过,我怎么记得这位闾阎医工1先前也是人人称赞,不过一夜之间便变了风头。虽说误医害人,但原先的功绩也是实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