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慈突然轻笑出声,“我把他杀了。”
他忽地觉得有些趣味,眼前的女子脸色猛地僵住,就连她身后那个不断对自己做鬼脸的少女也停住动作。
那个他称为阿蒙的女人眼睛倏地开始泛红,很快便侧过脸让少女领着他去他自己的屋子。
巫冬九,他还记得她。
但巫慈感觉到巫冬九对自己的不喜欢。
巫冬九不情不愿地将巫慈送到他家门口,一句话都没留下转身就要离开。
“为什么讨厌我?”巫慈出声唤住她,他只是好奇,为什么第一面就能产生那么复杂的情绪。
少女特别傲慢地转身瞧他,“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倒是想问,凭什么阿曼关心你?”
“她并不关心我。”巫慈的语气很平淡,“她只是关心她的弟弟罢了。”
“而我,是她了解她弟弟的唯一工具。”
……
从那天之后,巫慈再次见到巫冬九,在她身上就感受不到名为讨厌的情绪。
她每次只是不咸不淡地瞧他一眼,然后和他擦肩而过。
偶尔他被阿蒙邀请去她家中用餐,若是阿蒙给他夹菜或是问两句他从前的生活,他才会看见巫冬九嘟着嘴两眼瞪大盯着他瞧。
巫慈觉得她很像一只松鼠,甚是灵动,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活力。
两人第二次说上话时,是巫冬九某天夜里突然拜访他的屋子。
多年养成的习惯,巫慈的睡眠很浅,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点窗户缝隙,却看见巫冬九动作轻缓地从他院子里搬那几盆半死不活的盆栽。他一直以为是谁遗弃在院子里的,倒是没想到是巫冬九养的。
巫慈推开窗,将小石块丢到巫冬九的脚边,终于见她抬眼望过来。
她看向自己时,面上的表情由疑惑变为窘迫,巫慈很好奇她面上神色为何总是那么多彩。
“巫冬九,”巫慈撑在窗台上看她,“你来我屋子做什么?”
月色之下,他看见巫冬九面上羞红一片,被人捉住的害羞和恼怒混合着展示在他面前。
“我……我,”巫冬九深吸一口气,眼神明亮道,“我就是觉得这里赏月最好。”
好笨的理由。巫慈默默叹气。
他撑着下颌,手指有意无意地轻点脸侧,眼神微微上移,“不如去屋顶?那里更适合。”
巫冬九以为巫慈是在故意讽刺她,她冷哼道:“要去你去,我才不上去吹冷风……”
可是下一瞬,她就看见巫慈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巫冬九还没来得及惊讶,他已经提着她的后衣领将她带到了屋顶。
“巫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