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慈!”
连着唤了几声,巫慈都没有理会她。
巫冬九被他气得不轻,她抬高巫慈牵着她的手,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巫慈终于停下脚步。
但巫冬九可没那么轻易松口,直到她的口腔中蔓延着一股铁锈味,她才舍得抬起头来。
然而巫慈只是垂头静静地瞧她。他仿佛没有痛觉,就连手腕被咬出了血,他也没有松手,甚至是轻轻皱眉。
等到巫冬九松口看向他,巫慈才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擦掉她嘴角沾上的血迹,语气温和纵容,“也不嫌脏。”
“走吧。”他收回手,牵着巫冬九继续朝前走。
巫冬九跟在他身后,恨得紧紧咬牙,但是这次她没有大喊大叫,一反常态得安静。
她右手指尖贴着一只小小的蛊虫,可是不等她触碰上巫慈的后背,巫慈又开口道:“虽然这些蛊对我无用,可是阿蒙察觉到,你又要受罚。”
巫慈手稍稍用力,便将巫冬九拉到他的身侧。
巫冬九被巫慈圈住的手腕处不断传来热度,已经隐隐冒着汗珠。
巫冬九不满道:“松手,汗津津的。”
她又不死心地挣扎,无果,随后不耐烦地看向巫慈,“我去行了吧。”
她倒是要去瞧瞧,巫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似乎是思考巫冬九话的可信度,过了一番巫慈才松开她的手腕。
巫冬九摩擦着被巫慈握过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
“明明知道我讨厌你,我捉弄你,你……”
巫慈突然停下,巫冬九想他该生气了,结果他却只是弯腰摘了一株草药。
“阿九,就是这类草药。”巫慈将草药放在巫冬九的眼前,“韵魂草,能让一个濒临疯狂的人恢复神智……”
“又是这样……”巫冬九抱臂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瞧他,“每次都当作没听见。”
然而巫慈却掌着她的后脑勺将她转回来,“阿九,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巫冬九打掉巫慈的手,“所以未来大巫师,我现在能回村了吗?”
说完,巫冬九越过他便朝村子里走去。
巫慈没有拦她,瞧不见巫冬九的身影后才弯腰又摘了好几株韵魂草。
被巫慈耽误这些时间,巫冬九回到院里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衣服可是被打湿了?”重河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巫冬九的头发和衣袖。
巫冬九摇摇头,“没有,在外面躲雨才那么迟回。”
她又探头看向屋内,“今晚吃什么呀?”
重河刚笑着想要回答她,此时从屋内出来的巫溪秀却道:“阿慈呢?听说他去山内寻你了。”
巫冬九垂头撇嘴道:“我怎么知道……”
随后她又朝巫溪秀笑得灿烂,“阿曼,我好饿,我们吃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