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身边人垂眸挑笑,陆蔓以为他又要说“诚意”云云,蹭的一下立直了身子。
她目前这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功夫伺候他!
她一手扶着李挽的胳膊,一手攀着他的后脑,有些恼怒又有些害怕。愣神间,玉指无意识的勾住了他的玉冠都不自知。
李挽被小女娘紧张兮兮的模样逗得不行,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意外的宠溺,“想什么呢?等你修养好了我才告诉你。”
“哦……”
陆蔓松下紧绷的神情,慢慢趴下腰身,复又想起什么,回眸来看他,欲言又止起来,
“其实我……我可以自己来。之前你受伤的时候,我……我都没有对你这样……这种照顾。”
小女娘桃腮羞红,吞吞吐吐,形容不出来眼前这种场面,只知道不住推着身畔的儿郎。
可这郎君身姿英武,哪是她一双小手推得开的?不仅岿然不动,还将她越箍越紧。
“夫人居然没有照顾过为夫?那真是太可惜了。”
李挽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刀鹊早已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但他还是很配合的,装模作样的撇了撇嘴,又指尖挑了膏药,状似恼怒的轻刮在美人鼻尖上,
“罢了,看在你这小女娘诚实可爱的份上,为夫姑且吃个亏,照顾照顾你吧。”
粉面盈上一点雪白,陆蔓目光转转。
伤在后腰,她确实背不过身自己上药。
幼桃去罚跪了,她又不爱旁人近身,相较麻烦那些陌生的丫鬟,确实还……还不如李挽。毕竟他……还是挺细心的。
思及此,陆蔓抿了笑意,以示感谢。
方才的热巾帕已经舒缓开麻木僵硬的腰肉,此刻膏药敷上,一阵沁人心脾的冰凉蔓延,紧绷的身心每一处都渐渐放松下来。
李挽这人或许很擅长疗伤,长指不轻不重的揉在细腰上,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每一个毛孔都得到熨贴。
一开始,陆蔓还尚且保持着些许清醒,想着要不要再推脱一番。
可实在是太舒服了,嘴里无力的嘟囔了几句,心里很快就缴械投降。
她将头轻抵在这人肩头,哼哼唧唧的,竟渐渐昏睡过去。
李挽上完药,担心人不舒服,还想喂她吃些最爱的甜糕,垂头,却见这小女娘小脸儿捂在他白绒绒的衣袍间,鼾声清浅,睡得又香又甜。
还怪喜人的,他伸出长指戳了戳桃腮,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刀鹊在外面观察了许久,这次他学乖了,直等到王爷抱夫人睡下,才轻声走进来。
李挽坐在屏风外的书房,听他讲着详细经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额顶,
“这位纪家五娘子,第几次欺负我夫人了?”
“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