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家明明都心知肚明,唐景天参不透他为什么不直接戳破,可唐景天也不敢直接说实话。
于是话题也进入了死胡同。
现在这样也挺好,先表现出忠心耿耿,迷惑他的视角,让他继续试探自己,自己则找机会赶紧溜了。
都这种情况了,王爷也不会信他就是大一。
可他留着自己到底为什么呢?唐景天并不想搞明白,“溜”是保命的最佳选项。
狭小的环境里,各怀鬼胎的二人。
唐景天以为傅云接下来会问自己在别院为什么见到他就跑了,结果这人只字不提这事儿,越是不提,他心里越是忐忑不安。
可傅云不再套话后,唐景天才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他的呼吸声好像格外重,像是是在极力压制什么。
难道他怕黑?还是有什么童年阴影……
唐景天慢慢靠过去,谁知傅云的手如鬼爪似得,唐景天都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扼住咽喉压倒在地,背后的伤口硌在凹凸不平的石块上痛得他冷汗涔涔。
“王——爷,你,你——咳咳,你松手。”
唐景天使劲扳开他的手,傅云的手劲奇大,五指像鹰钩一般,指甲嵌入皮肉,喘不上气的唐景天嘴里呜咽着,“我,是我——你,你疯——了,嗬——”
唐景天被傅云掐的大脑缺氧,他看不清傅云的表情,却立时也明白过来,他应该真的有什么心理阴影,刚才不停地和他说话,像是在试探自己,但其实更多的是想压制内心的恐惧。
由于自己的突然靠近,打破了他自我防护的最后一片盔甲,于是起了应激反应。
傅云虽然一直掐着自己,但他却好像秉着一口气上不来。
此时如果现在有一点光亮,就能发现,唐景天的眼珠被他掐的突出不少,额角爆裂的青筋和已经泛青的脸色极其可怖。
就在唐景天觉得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傅云倏地松开手,然后开始没了命地喘息着,随后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唐景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身体却自觉地欺身上去将他压倒,顺势骑在傅云的腰间,他双手紧紧握住傅云的手腕以投降的姿势放于两侧。
唐景天低声吼道:“王爷,傅云,你清醒点!”
“嗬——”傅云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似人声,“啊——”
卧艹,他这什么情况?
唐景天来不及想别的,再让他这么叫喊下去一定会招来死士。于是将他双手手腕交叠一只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唇。
傅云双瞳已经涣散,失了神智一口咬在唐景天的右手虎口上。
唐景天低声大骂:“傅云!我操你大爷,你属狗的吗?”
唐景天右手虎口瞬间被牙齿咬破,温热的鲜血流入口腔后,腥甜的味道让他渐渐恢复一点意识,但却并没有好多少,反而让他的力气更大了。
谁知傅云忘恩负义,竟然抬腿一膝盖踢倒唐景天的脆弱之处,本就背痛,现下屋漏偏逢连夜雨,唐景天心里发狠,左手扼住他的手腕更用力了。
傅云吃痛发出闷哼之声,还要去咬唐景天的手。
唐景天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气得发疯了,松开捂嘴的右手,照着傅云的嘴唇就咬了下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亲了。他狠狠一口,直接将傅云的嘴唇咬破了。
傅云瞪大了双眼,停下了挣扎和对抗。
唐景天松了口气,这人突然发疯,连带着自己也失了理智,就在他也松手的一瞬间,傅云竟然翻身将唐景天压了回去。
“卧艹,你他妈的发疯还没完了?狂犬病——”
唐景天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让傅云咬了上去。
唐景天:“……”这人有病吗?!!指定有狂犬病,咬人咬的这么嗨吗!
唐景天挣扎中胡乱摸到一块石头,照着傅云的后脑,想也没想就砸了下去。
傅云终于安静下来,直直趴在他的身上,唐景天贴心的在他砸过的地方摸了摸,没有摸到血迹才放心地瘫倒,并呼出一口气,随后手上一使劲将那人掀翻了过去。
打完人他就后悔了,万一有追兵过来,他是自己跑呢,还是带着这个累赘跑啊?
当代青年摆烂心态,死就死吧,反正他们要的是傅云,大不了把人交出去。
他又不是我主子,当老板也不太称职……
唐景天这么想着,也没力气爬起来换位置了,心惊胆战被人追着跑,然后又和“老板”大战一场,着实也不愿再讲究了,挪也没挪,一下就睡了过去。
那些死士不知何时退了,敏慎却带着人先找来了。他本来没抱希望傅云会来这里。
见到傅云真的在这里时,所有人同时松了口气,但又……
公开处刑,赤色鸳鸯肚兜
敏慎这辈子都不想回忆当时找到人的场景。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夜里干了什么,他当时看见傅云和唐景天两个人都肿着嘴唇从石缝里出来,嘴角还有干枯的血渍,两人都是一言不发,也不看对方一眼,似乎是拒绝提起原因。
唐景天的脖颈被五指掐出了青紫的血印,傅云的双手手腕上也有淤青。
这到底闹哪样啊?难不成昨夜那生死时刻,这两个人的“战况”如此激烈吗?
敏慎又让侍卫去周围仔细找了,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所以……不会,不会,他在心里抹杀了那个不切实际地想法,一个暗卫怎么敢咬王爷啊!
如果真的是那样,王爷一定会杀了他才对……
不对,那日王爷都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