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透过温礼的手指看向屏幕,解说激动的声音此刻在她耳中就像被静音一样。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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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安世低着头沉沉呼吸,他能感受到自己和对方的差异。
如果自己每一次的10环是十年来每一次拉弓的熟练,对方就是得心应手的天赋。
轻松……一切看起来都顺利的不可思议。
金安世呼吸乱了几秒,回过神时,一支九环出现在靶面上。
孟清州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手的不对,他摒弃一切杂念,就好似自己在军营的校场。
再次射出10环后,铺天盖地的声音总算让孟清州回过神,他举着手对所有为他加油的观众示意。
屏幕定格在孟清州的脸上,张萍怒不可支,“你胡说!给我滚出去!”
温礼定定看着她,一言不发。
“粥粥他是和以前不一样,但他只是长大了!”张萍脑中划过很多,最后她还是决定坚信自己,“他只是长大了!”
温礼紧紧抓着吊坠,“阿姨,我只是不想他为难。”
“他……”温礼第一次在戏外去压抑自己的悲伤和眼泪,“他很傻。”
“比赛结束后,他会联系你,告诉你所有的真相。”温礼轻呼几口气,“我恳求您不要表现得太激烈,因为一旦这样,他会因为愧疚立刻去死的。”
“求您像往常一样,好吗?”
张萍看着跪在门口的男人,最后拿起桌上的被子狠狠掷了过去,“滚!”
“是你带坏了他!都是你!给我滚!”
温礼没有再留在这里,他要在一切结束之前,赶过去找孟清州。
他知道,如果不跟自己告别,孟清州不会去联系张萍的。
一切都还有机会可以挽留。
张萍坐在沙发上,怎么也想不通温礼的那段话。
什么叫她的儿子死了?现在这个不是她的孩子,人不是好好站在那里比赛吗?
张萍这样想着,可那些异样一点点的浮现在她脑子里。
性格大变、就连成绩也一日千里,像变了个人……不!
是那个温礼在胡说八道!
电视里传出解说激动地声音,和淅淅沥沥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恭喜孟清州再次拿下两分。”
……
三局结束,孟清州拿下六分,同时也得到了男子射箭个人赛金牌。
孟清州站在颁奖台上,没有像混合赛一样看到坐在观众席的温礼。
他还在生气吗?该生气的是他好不好!
前两场都是团队赛,他是和好几个人一起领奖。
这次就他一个人领奖,温礼竟然不来看,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