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的目光先是扫过景樾后颈的隔离贴,又落在景樾脸上。
“你这里怎么了?”他抬手,指尖抚过景樾鼻梁下颌那些紫红的勒痕。
擦不掉。
景樾偏头躲开,“没事。”
“你到易感期了。”季回笃定道。
“是因为我吗?”他问,然后着急地把自己的假肢穿起来,“你做过检查了吗?易感期这么频繁是不是不好?”
景樾拦住他,“这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上次易感期过去还不到三个月,这太频繁了。”
“对有oga的alpha来说,这并不频繁。”
oga的发情期对alpha的易感期有一定影响,某些意志力不坚定的alpha,会很容易就进入易感期。
“你应该学过的,这很正常。”
季回又问起自己的腺体。
景樾递上两份文件,上面那张是腺体活跃度监测表,各项数据显示,季回的腺体已经达到了正常水平。
季回仔细看了一遍,朝景樾笑笑。
“太棒啦。”他小声欢呼。
景樾也跟着笑,点头应和,“是,太棒了。”
季回打开下面的文件,是一份皮肤再生手术预约单,日期定在了半年后。
他看向费用一栏,轻轻咬住下唇。
然后他合上文件,起身抱住景樾。
景樾一怔,摸了摸季回的脑袋,“怎么了?”
季回闷声说话:“谢谢你,景师兄。”
景樾收紧胳膊,“不客气。”
季回不停做着深呼吸,到最后有些头晕,他还是不愿意松手,就想这么赖在景樾身上。
抱了很久,他才恋恋不舍放开,“景师兄,我又能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景樾用更暧昧的方式表达:“我也能感觉到你了。”
就像那年冬天,他提前一个小时走进实验楼,推开办公室时闻到的味道一样。
青涩,带着浅淡的甜,还有从未被alpha沾染过的干净。
季回住院观察的最后一天,樊宇来医院探望他,带的礼物是市面上最新款的电竞耳机。
景樾下班过来,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樊宇的赞叹声。
“嚯!牛逼!太牛逼了!简直酷毙了!”
透过窗子看去,季回正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每走一步,假肢就换一种颜色。
樊宇围着季回转圈,紧紧盯着假肢,根本移不开目光。
季回热情地介绍:“这只是一种灯光模式,还有另外十五种呢。”
樊宇两根大拇指都竖起来,词汇实在匮乏:“牛逼!”
景樾敲门进屋,把公文包搁在床尾,四处看看,“收拾好了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