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夕扫视了众人一圈,发现整日都少了玉子曦和玉子然,那二爷还好说,因为身子不好外加习惯了孑身一人所以不喜欢抛头露面,至于玉子然——
叹了口气,洛颜夕借口身子不适离开了一会儿,直接往“庶子居”走去,心里多少有些放心不下那个整日端坐在新房里的女人。
原本孟长春是与慕容渊同居一室的,如今孟长春因是有了家室,玉光乾便命人为他在“庶子居”安排了一个别院作为婚后起居之用。洛颜夕一路走到了那里正欲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窸窣,趴到门缝往里看去发现床上似乎是有两个身影交错着,心里顿时一惊,急忙捂住嘴后退了几步,但是只一顿就一脚踢开了房门,怒视着床上那衣衫不整的玉子然道:“五爷,从前不抓紧,如今又跑来轻薄别人的妻子吗?”
花千寻满脸是泪地扯过了被褥遮体,脸上带了几分屈辱和悲痛,缩到了角落里咬住下唇没有吱声,全身瑟瑟地抖动着。
玉子然身形晃了晃看向了洛颜夕,酒气熏熏地说:“呦,是你啊,怎么,来闹洞房的吗?”
洛颜夕见他醉得不轻,一阵风似地走上前去伸手就甩了玉子然一巴掌,说道:“你这混蛋!”
玉子然轻轻揉了揉自己的侧脸,微醺的脸上染了一丝紫红,对上洛颜夕愤怒的脸轻笑道:“丫头,你如今连本少爷的脸都敢打了,看来我是太溺爱你了。”说完,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却被洛颜夕急忙伸手捂住了嘴,然后见玉子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说道:“怕了吧,赶紧给本大爷磕个头,我可以既往不咎。”
“五爷,你今儿算是毁了花姐姐,要是再声张,孟大哥和你的人生也完了,老爷正在外面宴请客人,他的脸更是丢不起啊。”洛颜夕说了一句然后急忙松开了手,低头的时候猛然间意识到这少爷下半身还□着,于是急忙别过脸去,却是发现了那被褥上触目惊心的一团血迹,心道自己果真是来晚了一步。
“带他走!”花千寻突然开口说道,脸上浮起了一层死灰。
洛颜夕稍微一愣,知道此时耽搁不得,虽说放过了这个混蛋男人有些对不起孟大哥,但是眼下也顾不上替天行道了,赶紧胡乱给玉子然套上了衣服就将他拖拽了出去。
玉子然步伐凌乱地走到门口之后伸手抓住了门框有些不情愿地说:“做什么呢,千寻还在里面,放开我,我要回去找她。”
洛颜夕恨不得给他敲晕了带走,回身看了面无血色的花千寻一眼,说道:“花姐姐,别做傻事,五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若是没了你,他怕是会变本加厉地衰颓下去,而孟大哥,他也不能没有你的。”
“我不会想不开的。”花千寻说了一句看向玉子然那绝色的面孔竟是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刚刚故意没有推开他的,明知道自己和一个荡|妇没什么两样,但是,轻薄我的人是他的话,我突然就不那么想拒绝了。”
洛颜夕脚步一滞,心道真是疯了,这个女人有时候让她怀疑是不是也从异时空穿越来的,不然为何能做出这种自毁清白的事情来呢。
扶着玉子然一路跌跌撞撞地穿过几个类似的别院,洛颜夕气喘吁吁地白了那个将重力全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眼,嘀咕道:“算你走运,这府里的下人都去主院伺候了,不然你死定了。”
说完,她扶着玉子然准备进屋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冰冷的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洛颜夕脖子机械地扭动了一下,对着身后那个白衣不染的绝美男子说道:“没事,五爷喝醉了,我扶他回来的。”
玉子然砸吧了一下嘴,突然凑到洛颜夕脖颈处亲吻了一下,嘀咕道:“好香啊。”说这话的时候只见他一脸的风流媚态,怕是平日里经常这么揩别人的油,倒真是死性不改。
洛颜夕一阵恶寒,要是能空出手来绝对会再给他补上一巴掌,只见那男人越发地不肯收敛,还有继续揩油的架势,洛颜夕歪了歪脖子,恐吓道:“五爷,小女子可是家传无痛阉|割的,你莫不是想着试试?”
玉子然“嗯哼”了一声,喷了洛颜夕一身的酒气,刚准备进一步动作忽被瞬间上前的玉子曦一把揪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听那白衣男子冷声说道:“也该闹够了吧?废物东西。”
洛颜夕张了张嘴,看着那一向病弱的二爷此刻如同拎着一只鸡仔一样拎着五爷,这情形倒是出人意料,刚准备上前帮忙忽听玉子曦嗤笑道:“洛颜夕,你是不是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性呢,大晚上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我!”洛颜夕有点语塞,立马口不择言地说道:“怎么了,二爷一向不过问别人的事情,如今对我这个下人如此介怀,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这话一问出口,洛颜夕突然有些后悔,心想这只没事就喜欢乱开屏的自恋孔雀一定会发飙吧,兴许人家觉得被侮辱了也说不定呢。
只是那玉子曦却是脸色古怪地咳嗽了一声而没有暴走的意思,一把拎住了玉子然将他扔到了房内那冰冷的地板上,接着像是有点厌恶的拍拍手说:“还愣着干嘛,该滚回哪去就滚回哪去。”
洛颜夕不悦地哼哼了一声,刚准备离开忽见眼前两道黑影一闪,竟是那如影和随行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和玉子曦之间那互不干涉的相处模式所以也不再防备自己。
“主人,摄政王明逐天到访府邸。”两人齐齐地跪地,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