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以为又是两人单独相处的尴尬场景,殊不知房间里除了季宴琛还有被包扎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刘司仪。
季宴琛已经清洗干净,换了身舒适的真丝睡衣。
他靠着沙发扶手而坐,姿态慵懒,双腿交叠,看上去十分放松。
对面的木乃伊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季宴琛除了武力压制,他的身份就像是一座大山。
一个周家就能让他无法翻身,更别说是季家。
沈皎觉得气氛不对,脚跟默默后退,想要无存在感悄然离开。
“过来。”季宴琛声音懒懒的,不大,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意味。
沈皎只得向他走去,男人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沈皎觉得别扭,季宴琛没了耐心,索性捉着她的手臂直接拉到了怀里。
沈皎挣扎着就要起来,男人在她耳边道:“别动。”
刘司仪看着那对亲密的人,“你们好上了?”
季宴琛懒懒地将下巴搁在沈皎的颈窝,像是一条慵懒的大狗,“没有,我还在追她。”
这句话落在刘司仪耳里,他诡异扯嘴笑了笑。
这两人看似沈皎为主,其实沈皎被男人都吊成了翘嘴还不知道。
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中。
只不过他的心机比周文言更深。
“好了,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是你唯一将功补过的机会。”
沈皎有种预感,刘司仪接下来要说出口的真相会很残忍。
“抱歉。”
刘司仪想要点支烟,在季宴琛凶狠的眼神下慢慢收了回去。
“当年我并非真想那样对你,是周文言拿刘家的事逼我,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所以一切都是他主导的?”
“在高中逼死了那个女人后,我就发誓不会再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我是很欣赏你,但从未想过要毁掉你。”
刘司仪诚恳道歉:“周文言要树立英雄救美的形象,他说只要弄脏了你,你就只能委身于他,这次也是他故技重施,想要给你一些教训,让你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听完这些意料之外却又合乎情理的真相,沈皎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以为自己很小就知道了人性的险恶,但她还是低估了周文言。
那个男人在她身边伪装了整整六年。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被他骗了。
刘司仪是什么时候走的,沈皎不知道。
她垂着头,一动不动,像是石雕一样。
人心怎么能这么坏?
如果连认识六年的人都信不过,那这个世界还能相信什么?
耳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声。
紧接着便是男人的胸膛从背后抵住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