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想很大胆,时言也是看到辛夷脖颈处的腺体才想到的。
“你觉得这样可能吗?”时言问道。
这话,林莉陷入的沉思,手里的笔也停了下来。“我觉得有可能。”
这几天,他去看过长月很多次,也和他谈过好几次,内容除了慰问,就是谈论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长月说,他先是闻到了浓烈的信息素,身体毫无知觉地地挨了一刀。
这些和时言说的也对得上,或许真的是那人释放信息素,操控了监控室里的监控,监控连接着终端的网络系统,发送的画面是实时的。
“我们对信息素的开发和认识还是有限的,我觉得腺体不只能用来求偶,还会用来做其他事情。”
他们谈话间,昏迷的辛夷眉头又开始紧缩,嘴唇抿得很紧。
“他在做噩梦吧?”林莉说道,“你把他带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麻烦你了。”说完,时言搀扶着辛夷回了公寓。
将辛夷放在床上,挺重的,时言揉了揉胳膊。
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辛夷没醒,脸上神色倒变得越来越痛苦了,也不知得他梦见了什么。
“乖乖”
辛夷又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
乖乖这个名,吸引了时言的注意,本来打算出门的他,又停住了脚步,握住门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一些不好的记忆,涌现在他的脑海,
时言有个小名,那是母亲给他取的,他喜欢躺在母亲旁边,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这时,忙碌了一天的父亲也会回来,带着一束玫瑰还有他爱吃的蛋糕,给他们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天不遂人愿,母亲在一次意外中感染了腺体病毒,丧失了生命,父亲也因为母亲的死,变得有些扭曲,癫狂。
时言还记得,父亲将他放在了手术台,亲手剥开了他的脖颈,最后将他残忍的丢在了雪地里。
好在时言命大,活了下来,被出使任务的alpha队,也就是祁岳那队救了回去。
这件事,即使过去二十多年了,时言依旧无法忘记,但一想到当时发生的事,身体还是会止不住的颤抖,脖颈处的伤口也开始发痒疼痛。
时言用手扶着额头,大口的喘着粗气,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
他出了门,去了医院,看望了长月。
长月已经无大碍,体察时,各项身体指标也恢复了平常。
见他来,长月很高兴。聊了一会儿,长月恳求的说道:“前辈,可以带我去看看希惜吗?”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能以为我死了,很害怕吧,我想去安慰安慰他,比较他受了那么多的打击。”
时言答应了他的请求,找了辆轮椅将长月推到了希惜所在的疗养院。
一路上,他们还聊了挺多,大多数都是长月再说,说他和希惜还有其他的oga队友是怎么认识的。
做他们这行的,面临最多的就是离别,一场任务下来,说不定就是生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