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王天浩见到龙吟宝剑立而不跪?”
一番折腾下来,早已是丑时。灼华沐浴后,身着香雪软缎中衣,在自己的闺房中,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笑看着眉飞色舞回来复命的敏毓。
这丫头,恐是因刚刚的事情兴奋过了头。此时叽叽呱呱,竟没有半刻安静。更兼得满屋子上蹦下跳,又说又演,竟不能好好地坐上一息。
坐在一旁绣墩上的三姑,忍不住扶额,一脸的无可奈何。
倒是灼华,仍笑盈盈地看着敏毓,颇觉有趣,也不打断她,径自让她去说。直到敏毓,连说带演比划了半天,且说无可说,灼华方笑着问她。
“对,那草包开始还叫嚣着要诛咱们九族,甚是张狂。待我请了龙吟宝剑去,他竟敢梗着脖子不跪,直到小伍砍了他一个奴才的脑袋,那草包才方恍然大悟的样子,吓得跌在地上,跟滩烂泥似的。”敏毓说着说着又兴奋了起来。
“那王天浩竟然口出狂言,说要诛人九族?”灼华嘴角噙着丝冷笑,兴趣更浓。
“何只狂言!他那被砍了狗头的蠢奴才,见了龙吟剑,竟大放厥词,说是‘狗屁’……”
“敏毓!噤声!”坐在一旁的三姑猛然起身,瞪向敏毓。
敏毓自觉失言,慌忙用手捂住了樱口。
“哦?”灼华并未在意,而是直起身子,盘膝而坐,边思索着边笑道,“这王天浩倒真真是一块大好的材料。”随后向门口叫了声扶风。
守在门外的扶风应声掀帘而入,向灼华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福礼,清秀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坚毅有神。
灼华问道:“扶风,这么晚了,你的鸽子可还能飞?”
扶风道:“郡主放心,属下养的血红蓝鸽子正是用于夜晚或暴风雨时传信的。”
“如此甚好。向京城传书,今夜过往不必赘述。只说,王氏子深夜闯山,见龙吟剑不拜不敬大放厥词,狂言欲诛人九族。”
“是。”扶风规规矩矩地应下,随后又福一礼。
“这位姑娘,你就不能笑一笑?”敏毓见扶风这样规矩,忍不住想去逗她,一边扶她,一边说道,“怎么成天和你养的那些鸽子一样,只这来来回回一根筋,好生无趣。”
“鸽子是十分有趣的。”扶风抬眼,认认真真地看着敏毓。
敏毓见她这样,随即哀叹道,“好好好,你的鸽子最有趣,你的鸽子最灵利。”
“反正比你有趣。”扶风说着却也忍不住抿嘴一笑。敏毓又是一声哀叹。灼华和三姑也不禁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俩别斗嘴了。正事要紧。郡主,我去帮扶风传信。”三姑边笑边制止,随即领着扶风出去了。
见她二人去了,灼华也下床趿着鞋,坐到了桌边。
“敏毓,帮我磨墨。”
“郡主,这么晚了,还要练字?”
“不是练字,我是要写奏折。”
“奏折?”
“对,别忘了,我可是一品郡主,给太后上个奏折,自不是什么大事。”说着,灼华微微翘了翘红唇,“明日朝堂上风云如何,我现在倒很有些期待了。”
……
子时,京中,左副督御史耿府的外书房内。钱师爷正端坐在下的一把官帽椅上喝茶。耿良忠推门进来,钱师爷忙放下茶碗起身相迎。
“文汇,深夜急见,不知是出了何事?”耿良忠扶住欲见礼的钱师爷,意在长话短说。
“大事,大好事。”钱师爷一面笑,一面用折扇击了下掌心。
“大人可知,京中传言那王辅在京郊别院内养了一绝色美女做外室,且已有多年。当然此言无凭无据,不知真假。不过他今夜倒确实宿在了别院。可哪知竟有一大胆狂徒前去行刺。也亏得王辅原是惜命之人,知道别院地处京郊无京中防卫严密,故在别院内广部机关,又兼高手护院,竟也毫无伤。只是,最后还是让那刺客跑了。”
“哦?捉拿刺客是京兆府的事,和你我有何干系。”
“诶,大人,”钱师爷转身追着走向正位的耿御史继续说道,“在下有一同窗,幼年交好,现在京兆府供职,就住在后街民巷中。刚刚他来告诉在下……”说着钱师爷俯身对耿御史耳语几句。
“哦?栖霞山?太安郡主清修之地?”耿良忠转头看向钱师爷,十分惊诧。
随即又沉吟片刻,边捋髯,边缓缓说道,“你是说,这王致纵子对先帝大不敬?”
“正是。”钱师爷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好!”耿御起身向外就走,“你随我去齐相府中。”
“可大人,现在正是宵禁。”
“无妨,取我的官服来。就说本官要去都察院处理紧急公务,再绕道去齐相府。”
“是。”
钱师爷看着耿良忠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随后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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