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停顿,就让花萌找到了机会,拿起了明嬷嬷手中,托盘里的药碗。
药碗都到了花萌手里,明嬷嬷也不好再开口让她放下。
等到花萌还不忘叫上还没有离开的靖安帝一起给太后喂药,明嬷嬷更加不好开口了。
太后这会昏迷着,靖安帝在听了花萌的话后,虽觉得自己可能第一次做不好,但想到自己年近而立却还没有服侍过母后,当即心生愧疚的同意试一试。
花萌对喂药一事倒是有经验,她让靖安帝轻轻扶起太后,等太后靠在他的怀里后,这才开始给太后喂药。
而在刚才靖安帝与明嬷嬷和晴嬷嬷一起扶起太后的时候,花萌也终于找到机会将一滴修复生机的灵泉放进了太后的药碗里。
一碗药,哪怕花萌喂的仔细,可最终也只喂进去小半碗。
不过看着太后只吃下小半碗的花萌却松了口气。
想来,没有服下完整的一滴灵泉,太后的身子,也不会好的那般快。
这样,应当不会引起太医们的怀疑吧?
看着太后服下药,花萌又吃了两块点心后,便跟着靖安帝一起离开白鹭宫。
靖安帝要回凤临宫询问刺客追查的如何,花萌则是想回去休息会,在如妃的白鹭宫里,她始终没办法真的放心休息。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消息灵通的朝臣们自然是纷纷奏请进宫探望靖安帝。
满朝高官,几乎都有奏折送来,唯独长公主的夫君,刑部右侍郎魏恒没有折子进来。
“这魏恒,难不成是心虚了?”
虽知道这事如果真的是长公主越舒做的,魏恒也很有可能不知道,但靖安帝还是不由轻声呢喃了这么一句。
魏富贵知道靖安帝不喜魏家,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在自己明确记得姓氏的情况下,还给他赐了个魏姓。
这会听到靖安帝的话,魏富贵不着痕迹地冲着远处的小江子使个眼色,等到小江子退下后,魏富贵才看着靖安帝开口道:“启禀皇上,那些个老太监的身份,有些可疑。”
魏富贵和司易一开始,也是怀疑的长公主。
毕竟有这个能力,且与他们皇上有仇的,也就是长公主。
可等到这么一查,他们就发现了这些老太监的身份有些不对劲。
靖安帝原本也是怀疑越舒的,可等听到魏富贵这话,他便知道,这事怕没有那么简单。
靖安帝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看向魏富贵,示意他继续说。
魏富贵也不迟疑,只是在心中快速将与司易查到的内容总结一番,便开口道:“这些个老太监平日里在宫中并不显眼,甚至有些刻意的低调。今日奴才与司统领严刑拷打那欲行刺静嫔娘娘的宫女后,才查到他们大致有哪些人。”
提到这件事情,魏富贵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群老太监几乎每人都有几个干儿子和干女儿,那名宫女就是其中一个老太监的干女儿。他们在宫中做着最辛苦的活计,常常被人欺负。”说到这里,魏富贵顿了下,想到自己当年也差点认了一个老太监做干爹后,这才继续道:“奴才原本只是查了这群老太监的干儿子和干女儿,后来还是司统领无意之间提了一句不知这些老太监有没有干爹,奴才这才又顺着查了一番。”
魏富贵抬眸看了眼靖安帝的神色,见他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后,继续道:“这群老太监的干爹,正是当年太祖杀掉的那一批太监的干儿子。”
靖安帝一直静静地听着魏富贵说话,直到魏富贵说完最后一个字不再开口,他才略显惊讶地看着魏富贵道:“所以,这群老太监是当初太祖杀掉的那群太监的干孙子?”
魏富贵听见靖安帝的话,虽觉得有些别扭,可还是确定地点了点头。
靖安帝也没有想到,这事竟然还会与前朝扯上关系。
“可确定这事只有他们,没有其他人参与?”
靖安帝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说白了,他就是怀疑这事与越舒有关。
魏富贵伺候靖安帝这么多年,又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
想到最后仅剩的几个老太监审讯的供词,魏富贵摇摇头后道:“他们咬死这事就是他们见静嫔娘娘有孕,皇上您有后,才会有这次行刺。”
魏富贵自己就是宫里的太监,又如何不明白这些人的能力。
要说他们能查探清楚齐妃娘娘赏花宴的流程,能安排宫女进去伺候,这都不是难事,可唯独这兵器,他们又是怎么弄到的?
魏富贵将自己和司易皆对此事有怀疑的事情告诉靖安帝后,靖安帝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这事,只要做过,必定留下痕迹。继续查探!”
靖安帝刚一声令下说完这话,前去打探魏恒为何没递奏折进宫的小江子就回来了。
小江子的脸色有些奇怪,他与雀翎宫的秋蝶关系好,自然是知道当初花萌在朝凰宫内说的那些话。
这会再联想刚才打探到的消息,怎么想,都觉得事情不会简单。
小江子的神色太过古怪,靖安帝与魏富贵皆同时好奇地朝着他看过来。
小江子见靖安帝等着,忙不敢耽搁地开口道:“说是凝阴郡君不耐热,昨日由夫君陪着去了郊外陪嫁庄子避暑。谁知庄子上仆妇家的女儿不懂规矩,今日一早冲撞了凝阴郡君,结果将凝阴郡君气流产了。长公主心疼女儿,一听到消息便拉着魏侍郎去给凝阴郡君做主了。”
生恨意
生恨意
靖安帝与魏富贵听清楚小江子的话后,都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