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今天出嫁,可是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现在天也还没大亮。”秦漫保持着镇定,心想难道这就是
她所不知道的风俗?
月成笑了笑,一边给秦漫换衣,一边安慰说:“奴婢知道小姐受委屈了,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公公也没办法。
”
秦漫闻言更加困惑了,究竟是什么非常时期?但她也没有开口问,只是静静的由月成替她妆扮完毕,然后带着她
从秦府后门出府,上了一顶朴素的轿子。
一路上,秦漫都偷偷的撩开轿帘看外边的动静,要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她得想办法自保才是。不过她越看越觉得
迷惑,这轿子所走的路线明摆着是小道,似乎专拣人少的地儿走。
难道她的身份其实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就连出嫁,也是要避人耳目。秦漫有些好笑,没想到她秦漫也有不见天日
的一天。
秦漫就这么被颠簸着大半天,最后轿子终于停了,她想该是到了尤家了。因为没人前来掀轿帘,所以她又偷偷的
往外瞧,却见到月成给一个家奴模样的婆子递过去打发钱,堆着笑容说了什么话,然后婆子手一挥,轿子便又动
了。
饶是秦漫再镇定,此时心中也有了些怨气。在秦青府中这么些日子,她多少也看清了秦青的财气及势力,纵使秦
青不很疼她这个义女,她名义上也还是秦青的义女。而现在新到尤家,却遭受了从后门而入的羞辱待遇,难道尤
家就一点也不顾秦青的面子、而秦青也不以为忤?
她不由得想到:若刚进门就这么被压制住了,往后还得了?若不是清楚这里女子地位十分低下,她早就逃出秦府
,不会听天由命的嫁入尤家了。
思及此,她掀开轿帘就欲下轿,既然尤家只派了个婆子来接她过门,那么她作为少夫人,训斥一个婆子还是不为
过的吧?
“小姐这是做什么?快快躲回轿中。”远处的月成瞧见了秦漫的惊世骇俗的举动,大惊失色的跑过来阻止。
秦漫顿了顿,刚要开口说话,却听月成紧接着说了句让她打消此念头的话。
月成急道:“小姐快回轿中去,若是让好事的小人瞧了去,往朝廷告一状,那公公和尤家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漫被月成急急的请回轿中,她也因月成的话而吃了一惊。难道这里女子出嫁,都是这般?否则月成怎么会说有
小人要告到朝廷去?看样子她不能冲动,还是忍一时之气静观其变的好。
月成四下看了看没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气,指挥轿夫将轿子抬进尤府。都怪她一时心疼小姐,给小姐穿上了大红
嫁衣,若是刚刚有人瞧见,她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秦漫静坐在轿中,一直到月成掀开轿帘请她下轿,她才扶了月成的手,第一次踏上了尤家的地。
尤家的事情她并不清楚,从头到尾也没人告诉她,秦青也只说尤家规矩多,别的一概不提,似乎这根本不重要。
不过既然能跟秦青结为亲家,尤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大家族里是非多,争斗也多,她暗暗告诉自己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