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只觉得这世间之物变化多端,便没有多想,他看了眼游浪生,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幸好他有游浪生在,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游浪生感到无言在看他,便转头问他,“怎么了?”
无言默默的看着,不语。
这世间最美好的怕是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心爱之人,也不会觉得难受。
进了伏衡山无言只觉得熟悉极了,就好像自己来过一般,可他从未来过伏衡山,莫不是梦中来过。
想罢,无言抬头看着伏衡山头顶的两头石狮,也觉得熟悉极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想起来了,这里和嵩山一模一样,莫不是弥勒佛在暗示什么?
弥勒佛只是来做客的,怎有这般大的本事整顿伏衡山,难不成他师父也来了?
想罢,他欣喜的抬头去看,真的是他的师父,只是他的师父早就不如从前,曾经宽大的身躯如今变的瘦弱,那双好看的眼睛也……不知踪影。
怎会这样,他的师父怎会没了眼睛!
他提着勇气上前去,还没触碰到就被他的师父一手弹开,无言急忙爬起,“师父,是我啊,我是小五啊。”
与此同时,阿初也看到了师尊,他欣喜的跑过去,谁曾想也被弹开,阿初和无言不知所措的看着箫炤年,眼前的师尊已经不是以前的师尊了,落魄的不成样子。
骤间,狂风四起,伏衡山被一片黑色笼罩,等无言睁开眼眼前的一幕早已破烂不堪,嵩山被破坏的支离破碎,就连山头也被人拆了去,画面一转,他的师父被一个蒙面人刺瞎双眼,面目狰狞的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兵器,可惜一切都是无用功。
蒙面人像是知道有人在看他一般,他将萧炤年一把提起,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不是最疼爱你的小徒弟吗?你的小徒弟现在又身在何处呢,呵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就这般去见你的小徒弟吧。”
无言猜不到蒙面人是谁,只心疼眼前的萧炤年,他拼命的跑过去,看着双目血流不止的萧炤年双手不住的颤抖,他想喊却喊不出口,他的师父到底是被谁害成这样的,到底是谁!
师父,师父,师父,我来晚了,我真的来晚了。
要是我早一步,你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就在他伤心欲绝时,一把剑顶着他的脖颈,他一动不动的低头抱着他的师父,他伸手接住他师父从眼中流出的鲜血,他哭的伤心欲绝,恨不得代替他师父受这份罪。
这可是最疼爱他的师父啊,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如果要他知道他一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蒙面人像是听到无言心中话般,一脚踹开无言,“想把我碎尸万段?你有那么本事吗?”
蒙面人这一脚踹的有点狠,无言的后脑勺狠狠的磕在地上,瞬间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就在他努力睁开眼睛时,他身体不支昏死过去,就在他闭眼的那一刻,蒙面人将面纱摘下,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怎么会是他……
伏衡山三
狂风四起般,黑气笼罩的天变得纯净,游浪生看到倒地的无言飞奔过来,一把抱住无言,无言的身体冷的发抖,他死死的抱着无言发抖的身体,靠着他那点体温来给无言取暖,可始终无济于事。
他不知道无言这是怎么了,他只能靠体温给他取暖,他急得团团转,双手死死的攥着无言的手,“臭和尚,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无言感受到微热的体温,忽然间有了些许意识,“师父,师父……”
与此同时,他的师父也倒地不起,双眼流着鲜血,然而站在不远处的弥勒佛却含着丝丝笑意,游浪生不去管弥勒佛,只身将无言抱起,走出伏衡山,亓萧阳拦住他的去路,“你要带无言禅师去哪?”
游浪生停下步伐,“我要带他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他累了,我也累了。”
“你觉得无言禅师会同意你这么做吗。”
游浪生身体一搐,低头看着无言惨白的脸,他不想让无言再这般受苦了,他已经帮他们到这里了,之前的问魂,招魂已经损失了太多的灵力,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
“我会劝他的,你们不必担心,你们的何去何从我便不过问,各位安好吧。”
说罢,游浪生抱着无言下了山,阿初站在游浪生的肩头看着无言惨白的脸,吓得不轻,游浪生叹息一声,“阿初,我不知道那个和尚和臭和尚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看他不顺眼。”
阿初知道游浪生说的是谁,他也看那个弥勒佛不顺眼,随罢,阿初道:“他是小五的师兄。”
游浪生身体一搐,停下步伐,“师兄?”
阿初点点头,“他们二人之前是在嵩山修行灵力,因为他们都是为渡魂而生,渡魂乃为人间之最大的修行,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他的师兄下山后便投靠了逾钭山,从此便和嵩山断了联系,直到小五……”
游浪生一愣,低头看着无言,“直到遇到了我是吗?”
“是的,而且……”阿初小声道,“而且你的名声不是很好,从此师尊便将小五赶出嵩山,成为名副其实流落在外的渡魂师。”
这些他从未听无言说过,没想到他也是有出处的,没想到出处竟如此坎坷,他的师兄怎会变成这般,无言还是曾经的无言,而他的师兄却不是曾经的师兄了。
“之前项正齐的魂魄就是弥勒佛放出的?”游浪生道,“还有项正齐母亲的魂魄也是弥勒佛放出的?”
游浪生不愧是游浪生,聪明一绝,阿初点头,“是的,但是他却冤枉是小五放出的,他师父也是这么认为的,也不知道师尊是怎么想的,竟然相信那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