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前些年,雾凇在山上修行就有不少慕名前来拜师的人,都被他一一裁决,因为他相信天意,就在当天他下山去化缘,就遇到了被人欺负的项正齐,从此项正齐便成了他的徒弟。
项正齐无爹无娘,无依无靠,从此雾凇山便多了一个弃儿,所以雾凇取名项正齐,想让他向前辈学习,项正齐果然不负众望,年纪轻轻便打遍天下无敌手,继了雾凇的后路。
在项正齐到了出山的年纪,雾凇便再三叮嘱他,不许走歪门邪道,虽说他听进去了,到最后还是走了,鬼面人是以人血做药引,从而壮大的组织,项正齐进入鬼面人的第一天便提升到了统领,因为他的本事人人皆知。
鬼面人都要毁其面容,项正齐不愿,便只带着面具,项正齐在鬼面人的组织里可谓呼风唤雨,项正齐虽说厉害,但他也比首领矮上一头,项正齐虽说能起兵灭了首领,自称为王,可他没有,他只想好好的呆在鬼面人的组织里,说不定他哪天就重出江湖了。
项正齐在鬼面人的组织里一呆就是十年,他偷过长乐山的仙物,偷过阴界的宝物,偷过伏衡山的宝物,偷过逾钭山的宝物,只要是江湖上排名的他都偷过。
想罢,游浪生看向项正齐,便问:“你是不是也偷过伏衡山和逾钭山的宝物?”
话落,雾凇一把推开项正齐,“有没有此事?”
项正齐抬头看着雾凇,点了点头,雾凇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为什么!为什么要偷伏衡山和逾钭山的宝物!”
项正齐恶狠狠的看着游浪生,狠狠道:“我就是想称霸江湖,我就是想称霸江湖!怎么了?难道不行吗?”
雾凇气不过的抽出无岭,指着项正齐,“你再说一遍!”
项正齐知道此刻他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只好硬着头皮胡说八道,“我就是想称霸江湖,难道有错吗!凭什么他们能我就不能!”
话落,雾凇一剑刺透项正齐的胸膛,随着血液流淌他的眼中流出一滴泪,落在剑柄上,这滴泪落得极其好看,是什么样的事情才惹得这么美的人落泪。
项正齐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剑,呵呵一笑,胸膛的痛也被他抛在脑后,“你不信我?”
雾凇手微微颤抖,剑始终没有勇气拔出来,看到他这样的神情,项正齐也猜到了,“你宁愿信他也不愿信我?”
项正齐指着游浪生,眼睛狠狠的看着游浪生,无言见此将游浪生护在身后,“项正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办的好事还怕被人知道?”
项正齐一笑血液从口中流出,“呵,赫赫有名的渡魂师无言也这般讽刺人了,我还真是刮目相看。”
游浪生听此,握着嗜血的手微微颤抖,“你有种再说一遍!”
游浪生听不得有人这般说无言的不是,无言就算有什么不合的地方,只能他能说得,旁人说不得。
毕竟懂他的人除了无言再无他人。
好不容易遇到无言这般好的人,他才不会放走,他一定要死死的抓在手中。
雾凇将剑拔出,血液黏在剑上形成一条血痕,项正齐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后一倾,差点跌在地上,雾凇张开手想去扶,可手就停在空中,不知所措,项正齐也抽出剑,狂笑,“别假惺惺了,雾凇,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我这就死给你看。”
说罢,项正齐举起剑来,想给自己重重的一击,游浪生见状,抽出嗜血一把弹开他要自尽的剑,这一动作被雾凇捕捉入眼,他急忙来扶项正齐,他对着游浪生点点头,“多谢。”
项正齐用仅剩的一点意识,迷迷糊糊道:“师父,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我心悦你啊。
雾凇的心突然抽痛一下,连忙抱着项正齐进入长乐山的卧房,他会医术,他不该不相信项正齐,就算项正齐偷了仙物那又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他好好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项正齐的胸膛被血侵染,雾凇将项正齐放在榻上,撕开他胸膛的衣物,立即握着他的手给他输送灵力,雾凇眉头紧蹙,紧张得很,他生怕项正齐会出现什么意外。
想罢,他用尽太多灵力,待项正齐脸色舒缓些,雾凇才停止,他看着项正齐惨白的脸,心中懊悔极了。
雾凇看着游浪生,他不知道项正齐还偷了伏衡山和逾钭山的仙物,便问游浪生,“齐儿真的偷了伏衡山和逾钭山的仙物?”
这个问题使得游浪生不知如何回答,他扭扭捏捏了许久,也没能吐出一个字,无言见状急忙圆场,“雾凇二椋师,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都等项正齐醒了以后再解决吧。”
雾凇二椋师四
雾凇看着躺在榻上的项正齐,心如刀割,他坐在榻上轻轻抚摸着项正齐的脸,那般轻柔,项正齐脸色惨白的吓人,要不是雾凇摸了摸他的脉搏,他都以为项正齐没有了呼吸。
项正齐流的血有点多,雾凇极为懊悔,为什么刺他一剑,就算他真的偷了伏衡山和逾钭山的仙物那又如何,还回去便罢。
方恨离看着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项正齐,莫名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亓萧阳,他也是刺了亓萧阳一剑,要不是他找到了深山老医师,他和亓萧阳怕是早就阴阳两隔。
想罢,方恨离紧紧的攥着亓萧阳的手,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这一世我不再放手了。”
亓萧阳也紧紧的搂着他,“我亦是如此,此生不放手。”
游浪生懊悔自己说出项正齐偷了两大仙门的仙物,这样雾凇就不会刺伤项正齐,说出这句话的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想罢,游浪生直接向雾凇赔罪,“雾凇二椋师,我有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