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大事不好详谈,此事略过不提,安王妃又提起了别的:“既然最近空闲下来了,你和芙儿要多加相处。总归她也进了我安王府的门,是你的妻子。”
沈芙没想到婆婆会突然提起这个,略低了低头,耳边就听他不咸不淡应了声。
燕瞻难得回来,接着安王妃又让下人摆膳,让他们陪同一起用早膳。
用了早膳,燕瞻还要换衣裳去上早朝,便告退了。
沈芙见他离开,也连忙说了句:“儿媳也告退了。”然后快步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王妃见状,只笑了笑。
从昭华堂回问梧院和问枫院是同一条路。
乌云沉沉,天上电闪雷鸣,似又要下暴雨的征兆。
他对她一贯冷漠,一路上未与她说一言。
燕瞻这两日是稍稍有些空闲,但并非不忙,兵部尚书一位以陛下多疑的性子左征势必坐不稳当,这人选……
一路沉思往前走。
眼见着他要走进院子,沈芙忽然柔软开口:“夫君。”
燕瞻好似这才发现她跟在身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面无表情:“有何事?”
“今日母亲提起的事并非是我的要求,我也知道你我婚前从未见过,并无感情,此事让夫君为难了。”沈芙望着他认真道,“但此事绝非我向母亲提起,母亲可能也是关心我们。”
“嗯,我知道了。”燕瞻听完并不在意,转身又要离开。
“但是——”
沈芙顿了顿,又连忙道,
“但是昨天晚上的话我亦是胡说的。”
燕瞻这才慢条斯理停了下来,转身静静看着她。
今日她穿了身明艳的衣裳,双瞳剪水,朱唇潋滟,脸颊透着粉润,端的是貌比娇花,容色动人。即便燕瞻不上心,也知她今日刻意精心打扮过了。
为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胡说了什么?”他淡声问。
“……”
沈芙酝酿了下,才慢吞吞道:“不愿亲近夫君……这话非我真心。”她昨天翻来覆去做了一晚上噩梦,无比肯定他一定是听到了她昨天说的话。即便他再不在意她这个妻子,但想必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自己妻子说这种话也会不悦。
她可不能得罪他。
这种话她倒还真的说得出口。
燕瞻面上情绪不变,只冷嗤了一声,“是么。”
他果然听见了!
“是。”沈芙立即肯定道。
对于她的回答燕瞻微微一哂,不置可否,不知是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