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废置太久,没有多少人认得?
旁边有人嘀咕:“变异丧尸越来越会躲了,要是穿上衣服跟我们混在一起,黑漆漆的,谁认得出来?”
“别吓唬人啊!别说了!”
“不会吧……”
心里被触动,张恕放出神识,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身后十几米外,一堵墙后面,站着一个和其他人的浅淡光圈不同的东西,薄薄一层,但那形状又跟他见过的变异丧尸不同。
硬要说哪里不同的话,就是这一个没有人形!
张恕扭头看过去,探照灯的光柱之外完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当兵的把灯转来转去,找不准位置,反倒弄得视线更加混乱。
这么近,要是它冲进人群里,不开枪会被它咬死咬伤一片,一开枪也绝对要打死一片。
“赶紧走啊!”
张恕一站住,后头的人撞到他,两个人都差点跌倒。
就在这么一会儿,那东西速度很快地躲开探照灯,更近了!
张业拉张恕:“哥?”
张恕说:“你跟着霍狄走,别管我。”石蛋在背包里,只要霍狄好好背着背包,没什么丧尸或者魔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伤害他们,而他自己索性钻出队列,乘着四下黑,当兵的也看不见他溜出来。
用眼睛看什么都看不到,用神识反倒一清二楚,水沟、卡沟里的垃圾桶、倒下的电线杆等等,结丹之后神识就像带上了眼镜,陡然把视力提升到了15。
那东西就在电线杆后面,匆匆的人流,有的人就从它旁边一米不到的位置走过去,茫然不知跟死神擦肩而过。
张恕看到它向前挪动了一点,似乎想抓住下一个靠近它的人。
“啪”军刀打开,就在这时候,那东西忽然顿住,向张恕这个方向转过来,张恕看到了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睛。
它竟然能感觉到神识?或是具备异常灵敏的第六感!?
一条黑色的东西闪电一样射到张恕面前,张恕往后一退,那东西又一下子缩了回去,空气里留下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有人说:“好臭啊!哪来的死鱼味。”
“哥?”
张业和霍狄竟然没跟着队列往防空洞去,两人都站了出来,在后面几米的地方叫张恕。
看不太清楚张恕的位置,他们一时没敢靠过来,但看样子不会离开。
纷沓的脚步声里,张恕听到一阵喉咙深处的古怪声音,那东西在电线杆后面左右看,死死地盯着他。
神识里,那对眼珠子上无数血红的线替代了原本的瞳仁,充满了嗜血的饥饿感。
军刀太短,周围又没有什么可用的武器,办法还没想出来,忽然一个当兵的看见他站着不动,电筒照到他,枪口也转过来:“你干什么?快走!!”
张恕的眼睛一下子被手电筒的光刺得闭上,就听“啊”一声惨叫,那东西似乎知道他有威胁,在他注意力被分散时抓住机会把一个人拖出了队列。
探照灯立即照了过去,一溜子弹打在路边水泥管道外,所有人都只见到一个人被拖走的半截身子,至于拖走他的东西,根本没人看见。
鲜血飚溅到旁边几人身上,以这几人为中心,惊惧的情绪瞬间传播出去,所有人都大喊大叫起来,纷纷推开挡住自己的人,想冲到防空洞里边去。
有个军官吼了几声“别乱”没人听后,指派了一队士兵留在外围,其他人下了装甲,抬着枪往管道口靠拢,乱跑的百姓把不少士兵的路挡住,一时间乱得不可开交。
张业一把拉住张恕:“哥!快到洞里去!”
那个变异丧尸很快地朝别处逃走了,这里的士兵还在慢腾腾地围堵管道。
张业又喊:“哥!”
张恕放弃了,要是还有碎金梅,倒是可以躲着用用,看来得赶紧把桑竹籽剑控制到犹如自身手臂一样,要不丧尸越来越厉害,最后会变异出什么样的真不好说。
进防空洞的时候,有一队士兵护送着一个军官走在他们前面,看那群士兵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个军官应该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张恕暗暗记下那军官的模样,防空洞里很小,不到三米宽,进来的人全部都只能蹲着或者站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亮起来,盖住了洞里的灯光,外面的枪声也随之减少。
到了八点多钟,有个当兵的从外面跑进来,找到那个被重重保护的军官。
“报告!收容区里警戒解除!”
这军官吐出口气,站起来,他周围的也跟着站起来,眼看他们就要出去了,忽然一个人挡在前面:“请问,我们几个想离开收容区,要交什么东西才能走?”
有个当兵的吼:“干什么!?滚开!!”
军官皱眉:“你们要出去?”
那个站出来说话的当然就是张恕,这会张业和霍狄也站到他背后。
军官把他们三个人看看,无所谓地说:“要走就走,不需要交什么东西,你们要出去送死,没人能拦着。”
张恕一愣——不需要交东西?军官在往外走,他忙扬声问:“那进来呢?”
军官头也不回地说:“只要没被感染,都可以来。”
张恕明白了,外面看门那的人自作主张扣押物品,看这人军衔不低,他追两步说:“我来找我弟弟,山垭关卡上的人把我带的东西和摩托都扣了,还说不收?”
那军官站住,回头看张恕的目光有点吃惊:“你从外面来的?”
张恕点头:“如果可以,我想拿回我的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