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活灵活现。
郁诚晏听着,轻轻扯了扯嘴角。
盛澜发现郁长官并不排斥自己借他名义狐假虎威,顿时又松了好大口气。
假借人家名义的做法其实很不好,如果不是没办法盛澜不想那么干。
但郁长官不介意,那倒算皆大欢喜!
“不过我没说是哪一位长官,所以您放心。”盛澜还是补充。
“嗯。”郁诚晏长指在膝上轻点了一下:“那究竟是哪一位长官?”
盛澜:?!
小仓鼠立即炸毛,黑亮的圆眼睛瞪着,表情又是苦哈哈、又是迷茫地望向他。
车子恰好驶入一片树荫下,阴影里,郁诚晏盯着男生的模样,轻轻挑起唇角。
“我叫郁诚晏。”他忽然说。
盛澜更懵了,茫然了片刻才接话:“嗯,我知道啊郁长官?”
郁诚晏:“你可以告诉他们我的名字。”
盛澜:!!!
盛澜彻底愣住。
车子重回路灯可以照射到的区域,郁诚晏眉眼冷昳秾丽,瞳仁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像是华贵的红色琥珀。
他转回话题:“你做好跟他们断绝关系的准备了?”
从始至终,郁诚晏也没问盛澜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任家,也没劝过男生委曲求全,他只是这样询问着。
盛澜都又快被感动得哭了,细嫩的腮帮鼓了又鼓。
“就算我没做好准备,他们不也恨不得我直接死了。”
盛澜没想多说他与任家的那些烂事,但营养液太难喝了,他又想哭,就不得不干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反正都是讨不到喜,那不如优先照顾自己的感受。我的要求也不高,谁给我憋屈我就还回去,仅此而已。”
郁诚晏没说话,沉默地听着。
盛澜趁机又猛吸一口营养液!
……
过了半晌,才从这口营养液的杀伤力中回过神来、深吸上一口气,盛澜又道:“不过这次我算是得罪整个任家了,但是郁长官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供出你的!”
闻言,郁诚晏再度扭头看向他。
青年喝营养液的动作斯文极了。而且喝得极慢。
即使大口猛嘬,在郁诚晏看来依然很慢。
他大概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才会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但同时,怎么都咽不下的浓稠液体也沾染在了男生的唇上,饱满的花瓣唇被浸染出了一片水光,透出色泽诱人的水红色。
看上去更像花瓣了。
郁诚晏失笑——他早说过,他供出他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