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习砚倍感压力。
他愁眉苦脸地托着腮,哀叹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栾亦白也想不到好办法,只能用爪爪拍拍习砚的脸,安慰他道:“现在才刚开学,离考试周还远,也许没多久我们就能变回去呢。”
“希望如此吧。”
关于考试的问题只能先揭过,接下来就是兼职的事。
栾亦白目前有两个兼职,一个是蛋糕店小时工,一个是周末家教。
这学期晚上没有课,栾亦白就和蛋糕店老板娘约好,一周七天都去兼职,晚上六点到九点,主要干一些打扫卫生看店收银之类的杂活。
老板娘很好说话,如果有事可以随时请假。
因为活很简单,相应的工资也不高,只有12块钱一小时。
周末家教工资要高一些,周日一整天加起来八个小时,一共四百,还包一顿午饭。
一个月算下来好像钱很多,但实际上栾亦白一直省吃俭用,过得紧巴巴的。
看书的时候习砚就为他不忿过。
栾亦白家是重组家庭,他的亲生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意外去世。
父亲这边的亲戚为了赔偿款,闹得很难看,最后联手将母子二人赶了出去。
而栾亦白的母亲像朵小白花般懦弱无害,母子俩在性格上倒是如出一辙。
她没有工作,娘家又帮不上忙,还要拉扯一个才满周岁的幼儿,只能很快再婚,婚后不到一年就给栾亦白生了个弟弟。
栾亦白的继父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很冷淡,吃穿用度上十分吝啬,在栾亦白成年之后,更是一分钱都不愿意给他多花。
所以栾亦白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全都是用自己的奖学金和辛辛苦苦兼职攒下来的。
现在被习砚一穿书,下学期的奖学金没有了着落,周末家教也没办法继续做了。
让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看着栾亦白在手机上和家长再三道歉后取消了周末家教,习砚很愧疚,蔫哒哒地扣着手指,“是我太没用了,什么都不会做。”
早知道会穿书,他当初一定在那些乱七八糟的金融分析课上认真听讲。
习砚开始怀念便宜老爸给他的那张不限额度的黑卡了。
不过习砚只低落了一会儿,便再次振奋起来,给自己打气道:“没事,虽然我脑子不行,但我还有力气啊。”
他攥起拳头,向栾亦白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小白白你放心,我一定努力赚钱,绝对不会让你因为没钱付学费被退学的!”
其实还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栾亦白本来想这么安慰习砚。
但他对上习砚的灼灼目光,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久违的热血沸腾的感觉。
那是原本属于自己的眼中不曾出现过的光亮,坚定,无畏,生机勃勃。
栾亦白心底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于是郑重地伸出爪爪,和习砚击了个掌:“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