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不向知州直言此香乃仿制?”
祁政嘴角泛出一丝笑意:“幕后之人料定你们拿不出证据,因为此香根本不是袁府的香。然未料本宫竟会出手。”
袁冬月怔怔瞧过祁政,还未能明白此话何意,只闷头思量去。
厅堂内静默稍许。
仅片刻,她便灵光一闪,心跳忽便加快。
──祁政此番乃引蛇出洞,故意赠香实是出其不意地保了袁府一次。
她心中冷笑一声,此刻更是坐实了这幕后之人乃晋王祁晁。
然她虽猜出,却不能直言,更无法向知州禀明──此话出口,若无实据,恐要杀头。
如此,借此事来升官恐无望了。
“没错,本宫也以为是三弟的手笔。”
“也以为”?
袁冬月扭过眼珠讶异抬眸,今日太子之话属实过多,他又何必向她费言如此之久,更不论竟直戳了当地将矛头抛向晋王,欲巧言将她拉入同盟。
“微臣不敢。”袁冬月忙作揖撇清关系。
若在她头顶扣下此等罪责,到时便难开脱了。
祁政忽地轻笑出声,冷不丁将她吓一跳。
“本宫有一计,可助袁姑娘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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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回府邸,袁冬月坐于秋千之上,纤手握缰绳,双腿轻晃悠,心中却越想越觉可疑。
东宫为何满覆月季,又为何所呈服饰竟与前世如此相同,当真巧合?
她思来想去,恐只有一种可能,即祁政早已打探清楚她的喜好,此番做法很难不令人觉着是讨好。可他凭什么讨好她?
细细回想,前世自己好似略施小计便吸引住他,不出半月便得其宠爱,进展速度之快,她此刻才惊异。可前世她自也谨慎,竟未曾识破他的伪装。
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来诓骗她,难不成此世他又要故伎重演。
袁冬月于心底蔑笑,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她可没什么利用价值。
“小姐!”
听闻蝶呼唤,她回首瞧去其笑容。
闻蝶碎步跑至袁冬月身后,轻推其背,陪她一同荡秋千嬉笑着。
“小姐怎又换过一身鸢花紫素面褙子,可是奴婢今早儿给小姐挑的不合心意?”
“莫胡说。”袁冬月话有娇嗔,“不过那套-弄脏了罢。”
闻蝶一听,上齿咬咬下唇,顿时止不住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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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松间居士唐玉,携挚友李尤恩拜见秦王殿下!”
眼前作揖之士,身约六尺,短小精悍,两簇短眉浓黑,两眼如豆,一身素净长襟,不加雕饰。
“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