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信瞪大了双眼,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下的人。
弑君
女人神色一片冰冷,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里温柔顺从的样子,就连他迷恋不已的那颗胭脂痣也闪着诡谲的艳光。
“你……你……”
刚开口就被捂住了嘴,从指缝间溢出的鲜血滴在了女人羊脂白玉一样的胸口上,滴滴答答,像是雪地上落了朵朵红梅。
片刻后,感觉他不再挣扎,女人一扬手拔出了银钗,将身上的人掀翻到一旁。
左信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女人快速穿好了衣裳,关上房门,一转身又是那个温柔妩媚的“敏姨娘。”
“老爷在休息,谁都不许去打扰他,我去给他做些点心。”
“是。”
与此同时,刘副统领喝了小厮奉上的茶后,口吐白沫瘫软在椅子里。
申副将仰面躺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把匕首。
谈副将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往外流。
……
一场场暗杀不停地在几个府邸上演,被杀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京郊大营的主事人。
外界对此依然毫无察觉。
到了下午,温国公的嫡长子温凯带着人出了城门,一路向京郊大营疾驰而去。
他怀里揣着能调动京郊十万将士的令牌,是出发前他爹交给他的。
所有事情已经安排完毕,今晚将由他带着这支军队在“适当”的时时机出现,打的旗号是“清君侧。”
出城走了不到五公里,路过一个小山丘,北风怒号着,将沙石吹的簌簌下落。
温凯内心警觉起来,沉声吩咐死士警戒。
又走了一段,眼看就要走出山丘范围了,还没有别的动静,温凯心下自嘲。
是他太风声鹤唳了,他被调离禁军后,就在京郊大营任职,除夕去营地视察很正常,谁会怀疑他?
就在他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马头刚一转弯,斜刺里一柄剑朝他刺来。
“保护公子。”
十个死士刚要上前,一小队黑衣人也冲了出来,将他们缠住。
身手丝毫不逊于他们这些死士。
温凯自小拜在名师之下,勤练不辍,是难得的高手,但也堪堪只与来人打了个平手。
他一边出手,一边先发制人:“季拙,你干什么?”
身手暴露后,季拙没有再戴黄金面具,他架住刀锋,挑眉一笑:“没看出来吗?”
他刺出刁钻的一剑:“要你命啊!”
温凯心下发慌,难道他知道什么?明明他们进行的这般严密。
他先发制人吼道:“我乃朝廷命官,你刺杀我,是要造反吗?”
季拙的剑尖险险从他咽喉掠过:“温公子说反了吧?”
他果然知道了!
温凯心下大乱,出招越发凌厉,想速战速决,将季拙斩于此地。
然两人武艺本就在伯仲之间,一时场面僵持住了。
不行,他不能再耽搁了,得赶紧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