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挖不动,而是使得不习惯,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难怪上任主人,会把这本应造价很高的工具丢在这里不要了。
“咦?”黎锦又挖了一会儿,铁铲突然真的碰到了什么东西。
却不是自己所想的尸体或是布料的质感。
铁铲前部碰到的东西好像很脆,发出了近似“当”的一声。
黎锦愣了一下。
阿诚也听到了,他又走过去,从黎锦的手中抢下了铁铲,道:“将军且停手,我来吧。”
黎锦羞愧道:“辛苦阿诚了。”
黎锦知道,阿诚过来帮自己挖,是因为听出挖到的是什么脆生生的东西,恐怕被自己失手挖坏。
其实阿诚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黎锦虽说是笨手笨脚的,但遇到该正经认真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并没有因此失手弄坏什么东西。
但黎锦仍是很不放心,既然阿诚动手帮挖了,她便更能放心些了。
黎锦紧张又好奇地望着阿诚拿着的铁铲前端,不知道会挖出来什么东西。
只见一个赤褐色的东西,在土里渐渐露出全貌。
这原来是个坛子。很大,埋得也实在很深。
要不是非常碰巧,找到了挖土的正确地点的话,就算在丝瓜藤下乱挖半天,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坛子上面的开口,用黑布包着。
埋下去的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黑布都已经腐朽变色了,但仍然能看出是黑布。
阿诚又挖了一会儿,想了想,道:“将军可是要把这坛子抬出来吗?”
黎锦道:“不用了吧。先把这个封口打开试试?”
坛子虽然没有完全露出来,但黎锦看那大小,也不像能装得下死人的容器。
就算是小孩子,装进去也过于勉强。
看看坛子的大小,她比较怀疑是诸如“女儿红”“状元红”之类的酒类。
婴儿刚刚出生的时候,父母便将一坛酒埋在地下,预备等女儿出嫁或是儿子中了功名之后再挖出来畅饮。
虽然黎锦家没有做过这种事,但她知道有些人家是流传着这种习俗的。
不知过了多少年,原主人可能已经去世或者搬家,只剩下一坛子酒还留在这里。
若是当真如此,也很令人唏嘘。
“丝瓜藤下可发家”,难道说的是这坛子不成?
一坛酒也可以让人发家吗?黎锦半信半疑地想着。
阿诚想了想,道:“那阿诚先去洗手,免得开坛的时候把坛子里的东西弄脏了。”
黎锦摇摇头,道:“先不用了,这里若埋的是酒类的东西,打开布,下面还会有油纸包着。若是看到这油纸,便将坛子整个挖出来不迟。”
阿诚道:“将军所言甚是。”
说罢,阿诚便去解那块黑布,拆了一会儿,黑布下来了。
下面不是油纸,却是另一层黑布,阿诚又把这块也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