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屁的亲戚!
徐思雨瞧着林家人人模狗样的,还不如常被人嘲笑暴户的徐家人好。
徐家人是不懂礼仪,但有廉耻。而林家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就这样的人家,林母还想把林轩带回去养,徐思雨真是越看越瞧不上。
徐思雨都懊悔,当初她还忧心她配不上林忆青,进林家门时小心翼翼。
此时看来,这林家腐在淤泥之中,根儿都烂了,给徐庄肥土,她都嫌臭。
徐王氏杵着拐去找了林老爷,虽说是林家筵席,但在徐家的地盘上,让她闺女不愉快的林家人,他们欢迎不了。
老太太脏话储备很多,还是捡了最体面的词,“强盗”、“脸皮不要”……但就这些话足以戳痛林父的心。
林父提前给孙子挂了长命锁,然后借口林母头风作离开了。
南宅的人走了,北宅的人自然留不下了。
林家人前脚一走,宴会继续……
林忆青是当晚赶回家里的。
徐思雨与他说白日里事儿的时候,他正取下林父送的长命锁,掏出了一个清透的玉牌系在儿子的脖子上。
听到北宅人欺负上徐思雨,林忆青手一顿,再继续动作,嘴里跟着问:“我爹什么意思?”
“父亲应许了赌坊明日去南宅拿钱。”
“就这些?没有骂骂人,做做样子?”
“大概是有客人面儿,不想丢了脸面。”
“呵,赌徒、作假、欺负晚辈妇孺……这还不够丢人?”
林忆青走近徐思雨身边,说:“你受委屈了。”
撑了一天的徐思雨紧紧抓住林忆青的衣襟,眼眶湿漉漉望着他。
“我这委屈不能白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好像变得多愁善感了。
白天还能立着跟人对干,夜里抓着依靠了就想哭。
林忆青心疼了,北宅确实太过分了,该是破立时刻了。
无论分多少个林家,只要北宅在,就会扰着其他不得安宁。
林家并不是一艘巨轮,左一块木板、右一颗钉,他爹的修补之术,他林忆青学不来。
“北宅的人不用敬着,我会让他们给个交代。”
林忆青说的交代,是次日清晨,就抱着曾祖父和祖父的牌位,拿着林家铺了灰的家训,逼着三叔把一房的家私卖了,填了债。
“后世子孙,有犯赃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殁之后,不能葬于大茔之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仰珙刊石,竖于堂屋东壁,以诏后世。”
林忆青俯视着北宅的几大家子人,带着从山林里交道习来的匪气,说道:“三叔,你做的恶事,刚好跟祖训对上了,林家的祖坟怕是进不了了。不如老实守着你的嚼用,早些寻个风水之地,以免日后堂弟不知该把你寄放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