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又恨,恨罗云笺耽误江雨浓还要装无辜———
她若是真的委屈,真的被迫和岑沂在一起,为什么不能提前告知江雨浓?
为什么不能和江雨浓一块儿想办法,一同面对?
有这么多解决办法,罗云笺偏偏选了最伤害江雨浓的那一种。
白兰不敢说爱江雨浓,却也敢说,她想要为她的主人鸣不平。
而江雨浓把白兰放在床上,白兰又抓住了她的衣袖。
“小雨,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晚上,你说过什么吗?”
江雨浓不明白。
她看着白兰的身体———这会儿的白兰太直白太惹眼,江雨浓实在没法回避她的每一寸对自己的吸引。
只是一眼,头脑就烧热了,脸和耳根一起发着不属于冷寂的红,连带着想给白兰盖被子的手都不稳。
白兰却不要这床碍事的被子。
她要江雨浓好好的看向她的全部。
她要江雨浓接受这股冲击,再接受她的存在———
别再哭丧着脸回到家,一言不发的丢开她,一个人蹲进浴室对着手机里可恨的消息发愁。
白兰拽着江雨浓低头。
她们就这么换上了最合适的位次。
江雨浓高高在上,却又不离白兰太远。
白兰可怜无助,却又不会落入深渊。
白兰握着江雨浓的手,又把自己握进江雨浓的掌心。
“你问我,可不可以把我当做罗云笺的替身。”
江雨浓手里掌着温香软玉,听见的,却是万般引诱她的金丝雀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话语只是转述。真正凉薄可怕的人,是江雨浓自己。
江雨浓沉默了。她似乎明白白兰一直以来都在想什么,今天又为什么会在昨天才说了不要带情况下再犯。
“你不想和我……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不是她?或者,你想把我当成她,却又碍于道德,不肯?”
白兰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一句她从认识江雨浓开始,就藏在心底的话。
“不是的。”江雨浓吐息一次,而后俯身,捏住白兰的脸。
白兰侧着头,近乎勾引。
她脆弱t的脖颈晾在江雨浓眼前,以最适合被咬破的姿势。
她锁骨上开的白玉兰,此刻又变得妖冶,花瓣的粉被白兰的体温加深,浓稠的颜色挑逗着江雨浓的眼。
她身下的一切彻底在江雨浓面前展开,毫无保留。
包括山峰的坡度如何陡峭,红霞如何绽开。
玉砌的平面有多少波动,多少纹理。
那之后的森林藏着怎样的玫瑰湖,开着多美的花朵。
江雨浓最终在经历了这么多情绪的波折后,放弃了自己的道德。
她咬上白兰的脖颈,随后丢掉裹挟了自己太久的文明。
“我是真的心疼你,不想对你不公,不想要你受伤。”
江雨浓的声音贴在白兰的肌肤上,顺着颤抖进白兰的心口。
“我对你好,和我醉酒后的意外,和我没用的道德感,和我没人教的破烂三观都有关。”
“但是姐姐……白兰。它和罗云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