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了半天,还真翻出来一个类似的。
白兰把不需要的信息重新塞了回去,无视了心底那个持续叫喊的声音。
“他多半是想让那边抢功,甚至是要另一个小组直接窃取你们的成果,再来倒打一耙。”
邓潭新确实用心险恶。
她们建筑设计圈也算艺术圈,对抄袭的态度很严肃,几乎零容忍。
抄袭的名号安在江雨浓身上,哪怕抄的只是备案,日后都会被圈内唾弃。
“我还是项目负责人。”和白兰这么一说,江雨浓也终于想明白邓潭新的“良苦用心”了。
“要真是这样,等这个项目做完,我也不用在行业内混了。”江雨浓扯了下嘴角,嗤笑了一声。
好恶心的男人。
好在她有白兰姐姐给她出谋划策。
“你之后就这样……”
“姐姐,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听完白兰的方案,江雨浓拉住白兰的手,和她牵住。
“我们小雨这么聪明,就算没有我,肯定也能自己发现不对,想到对策的。”白兰坚信这一点。
她们雨浓不是能躺着让人踩的咸鱼,也不是毫无力量的奶猫。
江雨浓是有力量有脾气的狮子,是猛兽。
这样一个有极强主观能动性的人,绝不可能任人宰割,放任邓潭新他们掣肘自己。
哪怕处理的磕磕碰碰,江雨浓最终也肯定可以完成反杀。
“你就夸我吧。”江雨浓和白兰抱了下。
“不夸你夸谁呀,我们小雨这么厉害,肯定得多夸夸。”白兰顺着她的背。
“好啦,我最好的姐姐,我走咯!”从白兰这儿汲取了力气,江雨浓恢复了活力。
她脸上开着骄阳的花儿,轻快的跳了出去。
等她走了,白兰收拾了一下,又带着针线去了郁青鸾那儿。
她到的时候,店内还坐着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携着一身江南烟雨,周遭朦朦胧胧的,气质疏离又渺远,一时间竟叫白兰看不真切。
她绾着发,用一只不符合形象的簪子。
往下戴的是流苏,披的是月辉,即便穿的是衬衫牛仔裤,也愣是让白兰看出了一丝古韵。
她约莫三十上下,比郁青鸾年长些许。
等白兰绕到她面前,才看清她的脸。
桃花眼新月眉,本该美如绣画,如今却布着愁云,两道眉撇出浓到消解不开的愁思。
女人看见白兰,还和她点头打招呼。
白兰也就回了个点头,随即看向店铺内。
“郁小姐?”她唤了一声。
她们说好今天也要一起绣的。
白兰还记得郁青鸾给她看的新绣品———一件新旗袍,冷色调,这次绣月下独酌,郁青鸾都画好稿子了。
“你进来吧。”郁青鸾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白兰又看了眼那个等在店铺内的女人,匆匆进了屋。
“店里来了人。”于情于理,白兰都得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