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笺暴起一身冷汗,浑身发麻,手脚的温度都被瞬间剥夺。
她听到了多少?罗云笺一时间冷静不下来,呼吸变得很粗很急,脸色也不正常了。
江雨浓已经彻底不可能追回了,要是岑沂还听见这些,要和她分手……
“你以为我听到了多少?”岑沂狠狠地瞪了被白兰裹在怀里的江雨浓一眼。
白兰回敬了她一眼。
岑沂被这一眼看得稍稍怔愣。
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
她到底顾不得现任的前任,一下冲到罗云笺面前,揪着她的耳朵。
“你还戴着这个……这是她给你买的吧?罗云笺,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和她早就结束了,现在你该看的人是我。”
“况且你有事没事就来找她,你看她想理你吗?”
岑沂对江雨浓再不爽,这么几天,她也想通了。
她是管不到江雨浓回不回罗云笺,见不见她。
但她至少能让罗云笺不要再去试图啃回头草啊。
“我……”罗云笺甚至松了口气。
至少,她现任什么多余的都没听到。
可惜了。白兰还以为她刻意加大了音量,岑沂怎么都该听到至少一句。
白兰抱着江雨浓,把她送上车,自己插上车钥匙,带着江雨浓回家。
而岑沂对罗云笺耳提面命了好一会儿,抓着她的手臂往回走。
等上了车,她把罗云笺丢在了后排没管。
她悄悄给手下发了条信息。
【帮我找一下罗云笺的过去,越详细越好。】
江雨t浓的眼泪只是像一场秋雨。
不浓不烈,绵延着,连续不绝。
她缩在座位上,一直低泣,声音不断。
白兰平缓的开着车,想要出声安慰这自己造出来的孽,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说到底,她还觉得,这件事怪她。
如果她给罗云笺留一些颜面。
江雨浓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进了地下车库,停好车,白兰抱起哭得浑身发软,体重都变轻了的江雨浓,竟也有些想哭。
“雨……雨浓……”她为她的卑劣道歉,想要把心呕出来,补偿给江雨浓。
却知道,江雨浓不会要她那劣质的真心。
江雨浓没有说话,摇头,蹭着白兰的胸口。
她抓着白兰的衣襟,指尖扣的死死的。
五官拧成一团,痛苦到了一定程度,连声音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