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垠仰起修长脆弱的脖颈,忍无可忍抓住那乱咬的小猫,扣住后脖子,强迫她抬头看他。
“你可知我是谁?”
轻哑的嗓音里遍是委屈不甘,他难受得指尖颤抖。
顾西瑗眨眨眼,像发现面包屑的小蚂蚁,忍不住去亲他眼尾漂亮的泪痣。
殷明垠眸中泛起水色,偏头避开她,顾西瑗玩心大起,追逐着非要亲到他,等亲到了,还洋洋得意地轻舔一下,宣誓主权。
“……”
“阿属。”她亲够了,贴住他的额,亲昵地蹭了一下,嘟嘴撒娇,“阿属,是你非要娶我的……你陪我玩好不好?”
殷明垠长睫颤了下,抬眸看向她,眼尾一片潮湿殷红如云霞,泪痣在动人的情香里由黑变红。
他似乎妥协了,轻哑的话语如叹息:“玩什么?”
腰封落在寝榻,凌乱的墨发如云铺开在少年腰际,顾西瑗的手指顺缝隙摸了进去,游走攀爬,一路往下探索……
殷明垠一把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红云爬上耳际,连脖子根也红透了。
顾西瑗嘴一瘪,红通通的眼如小兔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僵持许久,他松开手,头一偏,无可奈何地红着脸闭上了眼,随她任意妄为了。
“阿属最疼我了。”顾西瑗弯弯眼睫,像诡计得逞的狐貍,贴在少年颈窝里,亲了亲他通红的耳垂。
“芪月族的男子能够生育,想来身体与旁人不同,我好奇很久了……”
“我就摸一摸,阿属最大方了。”
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软着声循循善诱,唇瓣轻启,叼住少年滚烫的耳垂。
“嗯……”猝不及防的低吟泄出唇齿,殷明垠双颊绯红,整个人身躯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顾西瑗强势地按住他的手,挣入十指间,压紧在枕畔,吻上少年几乎痛呼的唇瓣,咽下他所有缱绻动人的呻吟。
风卷起大红的婚帐,红云一团团铺开,霞光纠缠,如月皎洁的襦裙缠上蟒纹遒劲的衣摆,少女指间一支羊脂玉钗镀上水泽,浅香糜丽。
再睁眼,已是日落西山,辉光万丈。
夕阳穿透红帐,纱幔纷飞,裁剪得婚榻上墨发流淌的背脊白皙如雪。
殷明垠躺在床帐深处,满头青丝顺着腰背流散而下,薄被掩在腰腹间,少年修长t匀称的腰背布满鲜红的痕迹,对墙自闭。
顾西瑗睡在他旁边,四仰八叉占据了大半个床榻,像个饕足的猫儿睡得香甜,偶尔翻个身,蹭过去抱住他的腰,扒拉着将他翻过来,黏糊糊地拱进少年怀里去,紧紧抱着他。
薄扇般的长睫敛下,殷明垠躺在枕头上,像个没灵魂的布偶任她摆布,他两眼木讷,像受了沉重的打击,除了两颊与耳根通红不散,整个人已是宕机状态,三观都被逆转。
“阿属……”顾西瑗的手指在少年形状优美的蝴蝶骨上划圈,激起他细微的颤抖。
她好像知道自己很过分,抱着他一声声地唤,一遍遍地哄,圈着年轻太子细窄的腰,将他抱在怀里,摩挲他紧绷的背脊安抚。
殷明垠沉溺于这编织华丽的陷阱,忍不住低头,恨恨地想用力咬她一口,让她也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