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别原本想上前劝阻,可瞧见她这副行云流水的剑姿,脚步却不由止住了,只是站在屋檐下头,安静地瞧着江月心舞剑模样。
小霍辛提着笔追出来,他人小,也不怕旁人舞剑伤了自己,便好奇地在旁边看江月心舞剑。没一会儿,他还鼓了掌,好奇地问霍青别:“爹爹,小郎将这是在练什么呢?小郎将要去上阵打仗了么?”
霍青别望着院中人舞剑身姿,低垂了眼帘,慢慢道:“……枯鱼之宴无乐方,为君起舞当斜阳。左右回旋还自翼,变击为刺随低昂。”
霍辛机敏,立刻道:“这是岳岱的《舞剑行》!”
霍青别含笑摸了摸霍辛脑袋,笑道:“阿辛倒是记得牢。”
霍辛眼珠转了转,道:“这首《舞剑行》写的是大丈夫四十不曾封侯,因此郁郁不得志舞剑痛哭。莫非小郎将也是如此,当不了大将军才会……”
“这倒不是。”霍青别哭笑不得,连忙断了霍辛的浮想,“阿辛先回去描红吧。小郎将喝醉了,我去照料一番。”
将霍辛哄回去后,江月心恰好也累了,停了剑。霍青别趁机道:“小郎将既喝醉了,便去沐浴休息吧,天色也要晚了。晚膳便差人送到天月居里头。”
江月心“哎”了一声,不回答,只道:“九叔,我有件事儿求你!”
听到这声“九叔”,霍青别略有些无奈。也只有在喝醉时,江月心才会毫无顾忌地喊自己“九叔”,平日都是“霍丞相”、“霍大人”的喊,疏远得很。
“小郎将所求何事?但说无妨。”他回答道。
“阿、阿延……陛下!”江月心有些大舌头,“陛下喜欢下棋,我想陪他下棋。请问哪儿可以学棋?我这个人可是半点儿都不懂对弈之术,还要从最低的学起。”
霍青别道:“陛下的棋术,乃是我所授。你若要学棋,和我学便行了。”
江月心“嚯”了一声,大喜,抱拳道谢:“那便提前谢过九叔了!”说罢,便很乖巧地朝天月居的房间里头住进去了。但她到底是醉的不轻,跨过门槛时,险些一头栽下去,还是霍青别扶住了她,又叫翠儿等丫鬟赶紧把她扶到床上去。
见一众丫鬟里里外外地跑,这边洗帕巾、那头烧热水,还有端醒酒汤和扇子的,霍青别便在床边微叹了口气。
自小郎将住到家里头来,他已在不知不觉间熟悉了这副热闹画面。
也是,家中清寂惯了,许久未曾有这么多的人间烟火气。从前这院子里落寞不已,连温嬷嬷都劝着他早纳续弦,给家宅添些温柔红袖气息。
他垂了眸光,瞧见江月心在枕上睡的正熟容颜,心底不由微怔。枕上女子算不得娴静温柔,却自有一股洒脱明艳,如那北关高悬在天的艳阳似的,照的所有人心头云开雾散,只余一片盈盈暖意。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指尖几乎要触到女子面颊。
“九爷!”
温嬷嬷恰好撞见这一幕,惊呼起来。这一声也惊醒了霍青别,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急匆匆将手指缩了回来,淡淡拂了下袖口,问温嬷嬷道:“热水可备好了?”
温嬷嬷余悸微消,仍在心底七上八下地想着刚才撞见的那一幕。听见主子这样问,便不安道:“已备好了。”
“照料好小郎将。”霍青别留下这句,便转身匆匆踏出房门。
他回了自己房间,步入内室,深呼一二。继而,他稳下步伐,走到书格前停下。格上置了一道黑木卷金牌位,上头写了几个红漆大字,乃是“霍魏氏之位”。
霍青别洗净双手,换了香,在牌位前静默半盏茶,久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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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相爷家(重生)
此乃文案:
秦三姑娘从小就与众不同。
她不守教条、不安于室、不够贞静,从来都只爱一个“随心所欲”。
她记仇,她爱富,她势利,她非权贵不肯嫁。
这样的秦檀,却心甘情愿地嫁给了贺桢,变作一个娴静淑德的妇人。
谁料,她最后却输得一塌糊涂,赔上了一切。
重活一世,她回到了刚嫁入贺家之时。
秦檀:妙啊!贺桢,你可知老娘我最记仇?你和你的心尖妙人、爹娘姑婆,可准备好迎接老娘了?
重生的秦檀,决定先爬个墙,给自己的渣男夫君戴顶鲜艳的大绿帽。
权倾朝野的相爷谢均:爬到我家来?
秦檀:?
谢均:爬不爬。
秦檀:爬!我爬还不成么!
排雷须知:
1、女主重生过,酷爱耍心机,精明又势力,绝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