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雁过留毛,兽走留皮,本不该没有一丝线索啊?
眼见着时至半晚还没有丝毫线索,池卿清不禁有些犯了难。
又仔细翻找一番,也只在凳子夹层中找到一张背影图。
池卿清见此赶忙交来丫鬟:“这是何人。”说着展开那副画像。
丫鬟拿着扫帚随意瞥了一眼:“我们家小姐。”
“那”池卿清刚想说什么,就被丫鬟打断:“池小姐,时日不早,我们商府有门禁。”
池卿清看着高悬的太阳,又瞧着被她叫来的侍卫,轻“啧”一声,无奈顺从,内心却对这一疑点画上大大的问号。
现在只有她和春夏,先不说打架胜算不大,就传出去对名声和案件调查都不太好。
从商府后门出来后,对面便是一家酒楼,方才屋内没有烛光,她就着月色看图中有些不太真切,想进去找个地方仔细研究,顺带休息一下。
她昨夜没太休息好,睡惯了草席冷床,一下子跌进软香之中让她有些不适。
重获新生的感觉越发明晰,她也渐渐与原本脱离,只是房顶一角被掀开的瓦片仍然刻入心底。
她刚到酒楼门上,便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做贼般走至小巷,顿时有了几分精神力。
她明明是女儿身却装扮成男子,刻意踮起的脚尖和扭曲的身姿十分吸睛,惹得池卿清不自觉跟上。
春夏不明她家姑娘这是何意,只能默默跟上。
可眼看着马上就到黑暗的小巷子里了,她赶忙叫住池卿清:“姑娘,前边巷子昏暗,不宜再走了。”
池卿清恍然,看着深不见底的小巷,刚想转身走,就看见一个妙龄女孩在探着头张望。
池卿清看着她的侧脸,不禁觉得熟悉,脚步不自觉地朝向她。
待走进了池卿清才认出来:“商琳!!”
商琳便是骠骑将军口中被害的幼女。
商琳被叫住名字,猛然一惊,做贼心虚般把池卿清抵在墙角,捂上她的嘴:“烦请姑娘切勿声张,我并无恶意。”
池卿清看了她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商琳的手,将她反压。
商琳猛烈挣扎不过,有些气恼道:“你是何人,怎会知晓我的名字。”
彼时一直没有被注意到的春夏才开口:“我家姑娘是大理寺卿池大人家女儿。”
商琳虽被压制,嘴上嚣张仍旧不减半分,她上下扫视了池卿清一眼:“原来你就是接下案子的冤大头啊?”
池卿清轻“啧”一声,她没什么耐心。
刚准备强行拖拽,还未动手,就被携血腥气息急赶来的江君熠打断:“什么冤大头,商小姐还是回去自个同商将军说吧。”
话毕,就来了四五个训练有序的嬷嬷把商琳围住:“商姑娘,走着回去,光彩。绑着回去,就算无事也会因声音引起周边议论,我老婆子不干涉您,您自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