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死!”
天玑好像想到了令她极度惊恐的事情:“我不要他们活,我要他们死。”
“他们都该死,他们必须死。”
“不救就不救你这么大反应干嘛?”牧四诚拍了拍衣服上的粉尘:“咸鱼走了,干活。”
“你才咸鱼你全家咸鱼!再给爷吓起外号把你全家挂闲鱼上二手卖了!”
二人叫喊着朝镇中走去。
酒馆,那怕是白日里也歌舞升平热闹非常,而男厕所里却上演了鸡飞狗跳的大戏。
“吴思贤你这是闹哪出?大白天来这浪?诶我艹你他妈别扒我衣服!”牧四诚跟个被痞子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爷也没兴趣啊你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顺着通大脑的直肠排出去行吗?”吴思贤放弃扒他衣服的想法,转身对着镜子开始撕扯自己的衬衫和解自己的扣子,还用水把自己的头发向后抓了抓,手也使劲在眼眶周围揉着。
牧四诚饶是见识不少一时间也没看明白吴思贤这小子在搞哪出,直到跟着他走出厕所来到柜台前还是处于宕机中。
“老板,如果我帮你推销销量最差还兑水的酒,那您能不能给我些海神祭的消息?”吴思贤言辞恳切:“先别急着拒绝我,我不要提成,只需要消息。”
酒馆老板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给人上赶着打白工的,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吴思贤和他身边的牧四诚,露出了独属于资本家的狡诈笑容:“再加上你的朋友,这笔买卖就算成交。”
“行。”吴思贤拿过老板给他的两瓶酒,用眼神示意牧四诚跟上,他要开始表演了。
*
“两位小姐,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吴思贤面带笑容的举着酒杯,但发红的眼眶和他略显狼狈的身影却暗示着些别的信息。
“我是酒馆的侍从,非常感谢二位今日的到来,先敬二位一杯。”
两位美丽的小姐可能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纷纷表示不需要这样,她们玩的很开心。
“我…”吴思贤未语泪先流,他本身就长得漂亮,外加上柔弱的气质看起来更像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被迫沦落风尘去当那蛊惑人心的男狐貍精:“我是迫不得已来这里工作的,如果完不成今日的指标会遭到老板的训斥。”
“我…家里还有酗酒的爸,生病住院的妈妈,杳无音信的妹妹,那个破碎的家只能靠我一个人撑起来了。”
话罢,他又掩面而泣,悲惨的身世和漂亮的脸蛋完全蛊惑到了两名小姐。
“哦,honey,别哭,要多少酒我们帮你点就是了。”其中一位小姐向老板招手:“老板!我们这桌再来五瓶!”
“小姐…谢谢您,但不用这样的,”吴思贤擦拭掉眼角的泪珠:“我只希望你们平安快乐就好。”
“老板!再来十瓶!不就是酒吗你今天洒着玩都行。”
表演结束,吴思贤冲牧四诚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让他学着点。
牧四诚:……
吴思贤,你学美术屈才了,改表演系吧。
月亮湾
“你从哪里学的这方法?”
送走那桌客人后,吴思贤清点着手里的钞票:“你小子不刷视频啊?牛郎文案那么大众的东西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认为的大众不是大众!白柳说必要时出卖色相你倒好开头就用上了!”牧四诚收拾着酒杯:“话说回来,你看着不像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啊。”
吴思贤:……他能说是因为自己接委托拍这过种类型的视频吗?那当然不行!自己一世英名不可能在副本里毁掉。
“老子天生丽质,演一下手拿把掐,简直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每日犯贱虽迟但到,他挑衅着牧四诚:“虽然你这整天风吹日晒脸比我黑出卖色相有点艰难,但出卖□□也不是不行…”
“老子他妈卖艺不卖身!”牧四诚承认这货气人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直接脱掉身上的红色外套只穿内搭的黑色无袖背心:“我就不信了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我凭什么当校草!”
事实证明,有牧四诚加入后干活确实事半功倍,老板看着新鲜热乎的钞票笑得合不拢嘴,打开了二楼的包厢请两位功臣进来一叙。
“海神祭,也算是我们镇子的一大卖点。”老板给他俩倒了杯热茶:“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很多人对海神祭的说法不一,但我们大部分人最能接受的就是那天是海神的诞辰。”
“七月十七日,潮汐涨落,神明一呼一吸间为我们带来大丰收。”
“这是因为我们在热烈庆祝祂的生日。”
“你们也算幸运,前有鲛人被发现,后有有海神祭在即,今年定将人满为患啊。”
“海神祭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还是需要门票?”吴思贤打了个响指:“或者您可以说说参加需要具备什么条件,需要忌讳什么。”
“海神和海洋一样包罗万象,要说忌讳的话…”老板琢磨着:“不要搞砸祭典就可以了。”
“谢谢老板,我们有缘再会。”
日影西斜,吴思贤站在巷口的阴影里,有火点在他指尖明明灭灭,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诚子,今天几号?”
“你傻逼吧,这么简单的问题……嘶,不对!”牧四诚一拍大腿:“旅馆里没日历系统也没给时间啊。”
“问题就出现在这,”吴思贤抬起眼顶着空中悬挂的太阳:“如果在没有手机也没有日历的情况下,我们该怎么确定海神祭具体在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