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知道他对自己的“喜欢”到了哪种程度。
是仅仅看中她的家世还是认为旧情人知根知底好做拿捏,还是说,他的确有那么可怜的两分真心。
她蹙眉的样子看起来似有极重的忧思。
程景知发现自己好像逃不掉了,她不该惹他,早该在一开始就该和他拉开距离。
“程小姐,楚董让我来接你。”
程景知被突然出现的陈温纶吓了一跳,右半边身子麻了,动弹不得。
陈温纶连声道歉,又将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的理智恢复得很快,问起接她是什么意思?
陈温纶说:“楚董看到您来了这边,知道他过来您肯定不愿意,所以让我来请您。”
程景知抬起手机,发现他果然就在十分钟以前发过消息给她,但她那会儿压根就没有听到。
陈温纶发现她有些不对劲,试探性地问:“程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那走吧。”
她转身拿起一旁的包,跟着陈温纶往外走。
当然要和他见面,她也要知道他的一切。
陈温纶有意带她走人少的地方去乘坐楚熠的专用电梯,一路上的确没有遇见什么人。
楚熠他害怕她不愿意来,特意给她发过信息,提到他会让陈温纶低调行事,不让人看见。
楚熠的办公室是单独一层楼,陈温纶刷着每一道门的门禁,带她径直去了办公室。
“程小姐,你先在这里休息,楚董现在在开会,很快就会回来了。”
意思是要她在这里干等着?那又何必请她过来?
“你和他说超过二十分钟我就会走。”
她轻抬下巴,不乏傲气,还是骄纵的大小姐。
亲眼看见陈温纶颔首退出办公室,她才背着手踱步审视这里。
他的办公室很大,比外公的办公室都大,整片落地窗能将a市景色尽收眼底,此刻城市川流不息的车辆俨然似定格动画玩具,站在这里像是拥有了可以粉碎一切的权力。
程景知转身朝他的办公桌走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的桌面整齐得有些变态,电脑还是息屏状态,她对他的商业机密不感任何兴趣,不想去碰。
视线所及没再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想去旁边的沙发上小坐一会儿静待二十分钟过去,转身的一霎,她看见她画的那幅画竟然被他挂在办公桌的正对面。
那么丑的一幅画他竟然将它挂在这每日不知道要处理多少公务的办公室里?
她大步向前,跪在沙发上想去够那幅画,高度却是不够的。
脱鞋踩沙发上,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