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渊仿佛明白了它们的想法,抬起指尖,在鼻尖处停下,轻轻地嗅闻着指间留下的香气,出乎意料地开口了:“……确实很香。”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又或者是方才楚君山靠他太近的缘故,他竟然在这里,闻见了一点儿属于楚君山身上的味道。
香甜、浅淡。
令人联想到他仰起头,瞳孔涣散时的漂亮模样。
漂亮得……很想让人一口吃掉。
隐痛
此时此刻,去而复返的蒋纯抱着一大堆纱布和止血棒,从门外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他神色带着少有的焦急,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甚至没有注意到身边跟着他跑来跑去的幺幺零:“楚楚——楚楚——坚持一下。”
楚君山正站在岛台旁,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他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那张俊秀不减的脸与平日相比,明显的也只有更加苍白一些的脸色。
“别急。”楚君山背对着蒋纯,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搭在椅背上,白衬衫破了一大块,一条新鲜的红痕横亘在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上,在瓷白的肌肤上显得极其鲜明,“我没什么事的。”
“还说没什么事!!”蒋纯简直要气晕了,“快点坐好!我帮你上药——等会还得记得把这件衬衫扔了,不然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梁星渊解释!”
十分钟之前,刚回到家的蒋纯被楚君山一通电话召了回来。
原因很简单,楚君山告知他,在十五分钟之前,他打车去了一趟绿意酒吧,把潜伏在附近的怪物全部清理了。
蒋纯简直要被他这先斩后奏的行为气晕了,以他对楚君山的了解,飞快的从家里往他们的新房子过来了。
果不其然。
和他记忆中的一样,楚君山永远不会为自己叫痛。
他身上带着很明显的打斗气息,和一点儿还没有消退的杀意,就连素日和他亲近得很的幺幺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触霉头,唯唯诺诺的趴在墙根,小心地观察着局面。
“没事。”楚君山似乎并不把自己现在的情况放在心上,比起气定神闲的自己,慌慌张张的蒋纯才更像是刚刚受伤的人,“这些伤口很快就会消散的,梁星渊没办法发现。”
“那你就可以乱来了吗”蒋纯一脸怒其不争,“你现在也真是的!把我们的团队精神放哪里了?万一有一天……”
他说到这里,声音中又多了点悻悻然,声量也变得小了一些,听上去实在有些委屈:“要是有一天……你真的出什么事情了,你现在的家人和爱人,他们会想什么,你知道吗?还有幺幺零!你为它想过吗?”
突然被点名的幺幺零像是感觉到了一阵神秘力量的召唤,精神抖擞地从墙根窜了出来,冲着骤然变得熟悉起来的楚君山疯狂摇尾巴。
“汪汪汪!!!”
蒋纯见状,更加痛心疾首,继续游说楚君山:“你看看你,真是的,让狗都不为你省心!楚楚你该当何罪!”
“我没有不告诉你。”楚君山被这紧箍咒一般的盘问弄得叹了口气,轻轻叹息了一会儿,“只是觉得你这身衣服有点太引人注目。”
“……”
蒋纯刚刚叭叭不停的小嘴忽然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