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特别是与敌人生死搏斗时,不用讲究什么君子之风,为了保命,抓、挠、抠、咬,用你们一切可为武器的方式去解决敌人,不要觉得这些都是混混招数,其实许多会打架的反而还死在了混服招数手里的。”
就这样,莫不予用他末世里战斗的经验,为徒弟们打开了新世界,一边听着还一边点头,心中暗道:啊,原来还可以这样打架呀!
特别是林清阳这个大徒弟,他打架较多,如今听着师傅的教导,再复盘他以往打架时的方式,顿时犹如醍醐灌顶。
心中感叹道:‘唉,当然我要是知道这个穴位可以有这个作用,我也不会被打的那么惨呀!’
此时的莫不予只是觉得既然做了他们的师傅,那就要教他们在战斗中如何保存自己的性命,因此完全不知道自己教出了一队,以后只要跟他们战斗过后都怀疑人生的打架流氓徒弟。
雍凉关
先前司亦南吩咐火头军买锅造反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后,再蛮子士兵们没反应过来时,率领黑骑军偷袭了蛮子大营,趁着混乱夺回了兄长的首级。
首级夺回,司亦北就带着黑骑撤退,因为他明白就靠自己现在这点兵力,是打不过百蛮这留守的二十万大军的。
这次撤退没有往边城,也没有去陇县找郡守支援,因为他知道陇县此刻肯定也破了。
虽然圣人言,狭路相逢勇者胜!可他不止是狭路相逢,而是前后都有敌人,在这种前后夹击的情况下,必须要为黑骑找条出路来。
司亦北看着地图,从边城官道出发,有两条分叉道,一条为雍凉城,一条是去陇县,但现如今陇县被蛮子占领了,而雍凉城更不用说了
蛮子三十万大军,他黑骑如今能打仗的只有十八万多了,但蛮子这三十万大军分散而往的,除了留守大营的,陇县的士兵是最多的,他们刚大战了一场,身体疲惫,粮草也没有,这个时候去陇县,无异于以卵击石。
所以,司亦北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雍凉城。
雍凉城虽说是叫做城,其实就是一个小城镇,算是平时将士们补给或是打牙祭的地方,而且它背后靠着大山,只要守好城门,谁也攻不进来。
因此,司亦北决定了,暂时就以雍凉城为他黑骑修生养息的地方,至于后续的等京城的消息再做打算。
但在攻入雍凉城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先解决,那就是兄长的尸体!
如今这天虽然入冬了,但司家的祖坟在老家,而司家的老家则是在平江,司家有人去世都是埋入祖坟,但此时送兄长回平江不太现实,可在打仗途中一直带着兄长的棺椁也现实。
最后,司亦北只能做出决定,如将士们阵亡一样,活化尸体收集骨灰,以后交给大嫂。
也不知道父亲母亲和大嫂知晓兄长一事有多伤心,还有侄儿怀瑾,他才七岁就失去了父亲
想到这些,司亦北对百蛮族还有姚敬桐等人恨意冲天。
一山涧中,司亦北带着所剩的黑骑将士,围绕着一座木柴搭的架子,架子上放着司亦南的身体。
“点火!”
司亦北亲手点燃了柴堆,大火熊熊燃烧在兄长的尸体,他没忍住的红了眼睛,泪流满面。
司嘉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埋头痛苦,嘴里大喊着着:“公子!”
随着他这声公子,整个黑骑将士单膝跪地,神色肃穆,左手盾牌,右手持木仓,用力的敲击着地面,一面敲击一面嘴里吼着‘赫!赫!’这是黑骑送走同袍的礼仪。
司嘉跪在大火跟前,熊熊的火光染红了他的脸,看着司亦南的最后一点的尸骨被火化后,他轻声却有力的朝虚空说着:“您等着司嘉,等司嘉屠光百蛮族后,就下来伺候公子。”
火光熄灭,黑骑动作迅速的围绕火堆站立,用身体和盾牌把整个火堆围绕的严严实实,这是怕有风吹散里面的骨灰。
司亦北亲自双手捧起兄长的骨灰,装在司嘉捧着的罐子里,这个时候司亦北和司嘉没有流泪,甚至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了。
因为老人们说过,装骨灰时,若有人哭泣或者眼泪洒在了骨灰上,这人就只能禁锢在他们身边无法再投胎成人,所以司亦北和司嘉俩人心中再伤心难过,这个时候他们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兄长公子走的不安心。
收藏好骨灰坛后,司亦北对整装待发的黑骑将士大声喊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都是以一敌百的好儿郎,不怕战斗和牺牲,如今已经没有了退路,要么我们死,要么蛮子死,你们是希望自己死还是蛮子死?”
“蛮子死!”将士们的吶喊声在山谷里震荡着,让山林间的小动物们因为这声吶喊吓得想赶紧找地藏起来。
司亦北骑在战马上,高声问道:“好,你们都是跟随我父亲和兄长的将士,如今我父亲和兄长不在,你们可愿意跟随我司亦北!”
只见整个黑骑将士们,单膝下跪,起身道:“我等愿跟随将军,万死不辞!”
这次他们叫的是将军,而不是之前的小将军,这说明整个黑骑军是认可了司亦北带领他们了。
以往司亦北隐瞒身份混在黑骑营里,一步一步的爬上了千户,后来还是他的身份曝光后,虽然大家认可他的战力,但也让众将士看他父亲为元帅,兄长为大将军的份上,笑调侃他为‘小将军’。
但如今,这两场战事里,司亦北每次发挥出来的指挥能力,还有战斗力都不必他兄长大将军差,所以结合他以往的战功,整个黑骑营都认可了司亦北为他们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