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踩在青砖路上,撑着油纸伞,在夜雨茫茫的街上走着。
突然窜入耳中的“杳杳”让她止住了脚步。
温杳以为自己幻听了,她目光向四处望去。
直到背后再次传来一句杳杳时,她的心漏跳了半拍,身体下意识地向后转去。
只见灯火阑珊处,撑着一把黑伞的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她的不远处。带着旅途奔波的疲惫,眼里却含着温杳不懂得柔情。
“我的太太,我找了你好久。”
无奈地宠溺,却让温杳等待这么久的心一下子溃不成军。
我更喜欢你喊我老公
温杳似是不可置信,应挚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还是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怔怔地愣在原地,看着眼前雾雨蒙蒙的人,那么梦幻,却又那么真实。
应挚见她无措地站在原地,自己先迈开脚走到她的面前。
“杳杳,生气了?”他低下头,身上穿着西装,外面套着个大衣。
这种穿搭只会是他在匆忙做一件事情时才会这样随便套个外套。
温杳的喉咙像是卡着什么东西,迟迟地,她才张口问:“你怎么来了?”
对啊,你怎么来了?
他不回消息,让她以为他在忙。
应挚看了陈迁一眼,陈迁就知道自己该退出了。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可面上保持着温和。
“我先走了,温老师。”
他和她的关系本该止步于此,陈迁想,自己或许不该肖想太多。
陈舟撑着伞落寞地消失在古镇街道上。
之后的茫茫大道,有另一个人陪着她走。
等陈迁走了之后,应挚主动地握上了她的手。
手心的冰凉让他微不可微地蹙了一下眉。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温杳被他牵着手走,心里的不安被慢慢抚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应挚回想到自己在被温杳挂了电话之后,又接到了秦睐的电话。
“应挚,你要让我饿死是不是,给我转零花钱!”
“秦睐,好好说话。”应挚本来在听到温杳那边有男人的声音,心情就不好。
她现在又在自己面前大喊大叫,应挚说话就更冷了。
秦睐耸了耸肩,语气忽地放软。
“我这不是快花完了吗?对了,今天我给别墅那边打电话,听到了陌生女人的声音,一开始我还以为打错了,但是我看了电话号码,没错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耳边是秦睐喋喋不休的声音,应挚听到她说打电话时,目光一顿。
只是一瞬间,联合到温杳说接到的电话,应挚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她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缓缓地,应挚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