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平铮和好的那一夜过后,沈宁鸢醒来,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萧平铮“交待”她远离美色的事,心中一阵遗憾,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过了两日,等她病差不多好全了,能见外人了,那个叫做昭华的歌女竟然跑到她面前跪下。
“王妃,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因为奴婢竟惹得王妃生病,奴婢无以为报,就让奴伺候在王妃身边赎罪,求王妃收下奴婢!”
她膝行着爬到沈宁鸢脚下,沈宁鸢房间里都铺着一层地毯,但她还是怜惜她的腿。只是她身边服侍的人够多了,她又不是一个爱奢侈的,当真用不着这么多人。
“我”
“王妃,您若不让我服侍您赎罪,奴当真不知还能如何回报王妃这份情,不若就让我常伴青灯古佛,日夜为王妃还有王爷祈福吧!”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又一副她不同意就去削发当尼姑的样式,沈宁鸢架不住她哀求,最终许她每日过来候在边上,当然晚上睡觉还是要回西院去睡,美人方才破涕为笑。
要说这件事给谁带来的影响最大,当属那四个丫鬟和其余五个歌女,毕竟巧心一直侍奉在沈宁鸢跟前,除非有朝一日她嫁人离开,否则谁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人的感情是分不了太多人的,名额有限,竞争者众多,随着新人的加入,几个丫鬟和歌女间形势愈发紧张,当然这一切,沈宁鸢都是不知道的。
外出游玩
经此一事后,沈宁鸢掌握了一项新的技术,感觉自己距离一位优秀的夫人更近了一步,而萧平铮也自觉给了沈宁鸢脸色,让她知晓了王府里头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二人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双方十分满意。
只不过又过了两日,沈宁鸢病得好了,萧平铮过去看她时,她脸色红润吃饭也能吃一碗了,却反而缩在了房里,若非叫她吃饭,都不出门。
考虑到沈宁鸢素日身体情况,萧平铮觉得自己身为他人丈夫,有必要关心一下她。
这一日回来,听管家说夫人一整日闷在房里没有出来,萧平铮径直入了主屋。
平日午后,她大多在院子里或者湖边散步,这会却不见人影,果真不同寻常,萧平铮看着主屋两个伺候的丫鬟,问:“夫人呢?”
秋吉福了福身,回道:“夫人在房里。”
“她在房里待多久了。”
秋吉吞吞吐吐地回答:“这一日都”
萧平铮蹙了蹙眉,进屋,沈宁鸢果真在房中,她侧身躺在床上,枕头垫得高高的,一脸怏怏模样,眉宇间无精打采,毫无神采。
见萧平铮进来,屋内另两个伺候的丫鬟连忙行礼。
“见过王爷。”
萧平铮走上前:“夫人如何,病了?”
他伸手摸了摸沈宁鸢额头,沈宁鸢体寒,额头温度较他的手凉快许多,萧平铮将手掌放上去,反而觉得掌心有微凉触感。
那就是没发热。
沈宁鸢连语气都较往日低了两分:“夫君,我没事。”
“没事你怎么整日在屋中,都两日了。”
他说完这话后,屋内气氛明显沉了沉,巧心欲言又止,又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