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同云抿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清醒点,我那是怕你死了。”
“我死了有什么要紧?师姐你为什么要如此在意我的生死?这种时候,你应该离我越远越好,否则受伤的是你自己。”
薛同云分出心神去看系统,调出进度条,看着缓慢爬升到百分之二十五的好感度,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心。
她好像找到诀窍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会走神,薛惊昼的瞳眸忽然闪过一片金色,理智的线“铮”的一声断了,不管不顾地朝她冲撞过去。
薛同云意识到他终是没能抵抗住金蚕蛊,她想主动咬破嘴唇,早点结束今晚的兵荒马乱,被薛惊昼察觉,用舌尖抵住。
人体模特
短暂的失控后,残存的理智回归,薛惊昼扭过头,靠在薛同云肩窝处喘息。他保持着双手撑地的姿势,在他与她的身体之间空出有分寸感的距离。
肩膀上的重量、沉重的呼吸、极力克制但微颤的身躯,无一不在告诉薛同云,他正在忍受钻心的痛苦。
他这次是铁了心,不要靠吸她的血度过,她就用手轻轻拍他后背,耐心陪他熬着。
四下寂静,薛同云慢慢手臂酸胀,忽听见他喑哑的嗓音:“你确定,真的想让我给你当人体模特认穴吗?”
薛同云脑子已经停摆,意识都有点模糊了,“嗯”了一声。刚“嗯”完,薛惊昼利落地翻身坐起,解开了衣服带子。
“现、现在?!”整个人瞬间清醒。
太突然了,薛同云蒙了,倒、倒也不必这么急吧?大晚上的,乌漆嘛黑怎么认啊……
薛惊昼沉声道:“我教你认。”
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套银针,展开,针尖在月光下寒芒闪烁。
薛同云:“拿银针干嘛??”
薛惊昼好像根本听不进去她说话一样,自顾自抽出一根银针塞到她手里,然后握住她的手指向自己,问:“现在认得几个穴位?”
薛同云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该不会是想用被银针刺穴的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吧?如果是被她扎的话,真说不准哪个比较痛。
她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猛咽了口口水,抬眼去看他赤裸的上半身,眼睛一闭,视死如归:“我只知道……三角肌、胸大肌、背阔肌、腹外斜肌、人鱼线……”
话音落下后,半晌没听到动静,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瞄,看见他眯着眼看自己,眼神里的信号不太妙。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辈子没这么紧张过,银针都捏不住,掉了。
薛惊昼伸出左臂,点在自己肩膀位置,“人体十二正经,先说手太阴肺经,共十一穴,中府云门天府列,次则侠白下尺泽,又次孔最与列缺,经渠太渊下鱼际,抵指少商如韭叶。”
“等等!”
薛同云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掏出纸笔,转移位置到窗口,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几笔画出他上半身的轮廓,默念他刚才的口诀,把十一个穴位一一标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