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若即若离的亲密,是‘不许负我’。
瞳儿想哭。
细碎的吻,一点一点掠过瞳儿唇角,如落在窗外月季上的点滴霖霪,润物细无声。
瞳儿笨拙地回应着,手,慢慢抚上月寒衣旷世绝美的脸。
“嗯……”
伤势未愈。手指传来的痛楚,淹没在月寒衣雨丝般绵密的吻里。连疼痛都变得美好。
“瞳儿……”
他的眼底有欲望。细长的眼,似染上了一层雾气,分外迷离。
肩头一凉,春衫不知何时被褪了下来,并不怎么白皙的肌肤,微微粗糙。这微黑的粗糙衬着月寒衣的唇,殷红似血。
瞳儿轻拥着月寒衣,合上眼,流着泪,微笑。
“主子,大夫来……”环佩叮当。悦儿欢快的笑声戛然而止,捂着眼睛羞得连连跳脚:“我什么都没看见……”
不等说完,便拽着石化当场的大夫,夺门而出。
瞳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炸雷一般从月寒衣怀里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回床上,顾不得手疼,拉起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怎么也不肯出来。
月寒衣干咳了两声,拢了拢衣袖,依然清尘似仙:“看见了也好,也该有个交代了。”
屋外有人哭得大声:“连城,连城,你说我会不会长针眼啊?”
“呃……让大夫开贴膏药吧……”
……
月寒衣揉了揉眉头,甚是无语,掀了软帘招呼悦儿进屋帮瞳儿整理衣衫,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白驹过隙。转眼已过了两个多月。
瞳儿的伤已痊愈。春节将至,京城的信,已是一日三催。
这几日宅子里面忙得人仰马翻。连城和悦儿张罗着回京的事,忙得不亦乐乎。
瞳儿,爷唤你过去
宅子里兵荒马乱忙了近十天,终于可以上路了。
瞳儿拎着包袱跨出宅门时,月寒衣正坐在赶车人身边,噙着笑,帮香凝打起帘子。
香凝臻首娥眉,满眼笑意。一袭粉色的长裙随风摇曳,裙摆处精致的细碎花瓣,婀娜风前舞。
南方的冬,暖如三月。
瞳儿神色一滞,淡淡的寒凉,随着呼吸,冷了肺腑。怅然垂眸,几乎是慌不择路地抢入了悦儿的马车。
赶车人打响了马鞭,马儿打了个响鼻,欢快小跑。
风,不时吹起车帘。
瞳儿仰着头,睁大眼睛,再睁大一点……
眼睛睁大一点,眼泪就不会掉出来了。这是很早的时候,一个做奴隶的小伙伴说的。
瞳儿有些怪他了。
怎么可以说谎……
“瞳儿?你怎么了?”悦儿压好车帘,递过一块手绢,那样子着实有些着急:“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