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血指纹,也是我教他提取的。”
如果这些话,都是真的。。。。。。
宋明山突然头疼起来,他总觉得不对劲,庄清河的态度是让他觉得最蹊跷之处。
庄清河的心虚是真的,可他对高飞的缅怀也是真的。
以上这些话拼凑出的庄清河,和躺在天使雕像上浑身是血的庄清河,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宋明山摘掉自己心中所有主观看法,用纯粹客观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
连一个看起来像样的,能说服自己的猜测都没有。
每次见面,庄清河都以礼相待,礼貌且疏远,所有表现都毫无破绽。
他们的关系也退回原点。
两人一直以来就像两棵并肩而立的树,但是中间又永远隔着无法填补的空隙。
宋明山可以在许僭越来劫狱时,不顾刚开始的计划,挣脱手铐追上去挨一枪,只为了给庄清河在许僭越面前多上一层保险。
但同时,他对庄清河的怀疑,也不会因别的原因而消减一分。
说到感情中的分离意识,宋明山并不比商珉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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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末,庄清河带着庄海洋回了趟老宅。
这里在庄杉入狱后被搜查了一遍,现在空着。庄清河这次回去是为了取一点庄海洋的东西拿回去,以后他们就要住在一起了。
房子没了主人,佣人遣散了大半,陶管家留了下来看房子,直至退休。
庄海洋挑好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陶管家带人整理,庄清河则领着庄海洋在廊下坐着等待。
门前的草坪的草长得很高了,还没有修剪。
突然远处传来了渗人的惨叫,庄清河转头顺着林荫道看过去,发现是一只发狂的藏獒在咬人。那人被扑倒在地上,惨叫了几声就没动静了。
庄清河连忙拽着庄海洋回屋,让人把门窗锁死,接着让人打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好到了。
被咬死的是藏獒的主人,他偏爱烈性犬,甚至违反规定在郊区豢养烈性犬,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烈犬齿下。
庄清河和庄海洋站在屋檐下,远远地看着远处的人群。警察已经控制住了发狂的藏獒,将地上被咬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装进敛尸袋中,然后抬了起来。
庄海洋远远看着,突然问:“哥,他也埋在后面吗?”
“后面?”庄清河回头看他。
庄海洋指了指屋后种满落羽杉的密林。
庄清河摇摇头:“不,他不埋在后面,他家人应该会……”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猛地转头看向庄海洋,问:“你为什么要说也?”
庄海洋被他的神情吓到了,愣在那不动。
一阵风忽起,屋后的密林突然急切地喧哗起来,急于诉说着什么。
庄清河死死攥住庄海洋的双臂,微微弯腰直视他的眼睛,问:“海洋,为什么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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