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答案,舒玥下意识看了看被她从技掩盖住的胎记,心下惋惜,当年若不是不便在苏水久待,这小女娃应当是自己的徒弟的,倒是便宜了师兄。
舒玥的父亲正是黎老已逝的师父。两人师出一人,不过舒玥学的偏药理。
“观察的倒是细致。”是个好苗子,“介不介意再多个师傅。”
“啊?”
“咱们行走江湖的,技多不压身嘛,我会的药理可比你师父有用多了。”越说,舒玥越觉得可行,她正愁自己的手艺没人继承,而且……
若是让芸卿拜了她,那小子那不得跟着叫她一句师父。
想着,舒玥竟不小心笑出了声。
“考虑一下,小芸芸?”舒玥笑声一收,正色道。
“谢过舒姑娘的好意,我可能不太通此道。”
芸卿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任何事讲究的是天赋与努力,单说天赋,她的歧黄之术几年来毫无起色。而且,芸卿看了看舒玥那张娇媚的脸,怎么看也不像她师父那一辈的,总感觉怪怪的。
舒玥也没勉强,瞧榆州这形势,一时半会,裴琅和芸卿暂时还走不了。
“算了,不说这事了,你知道我今夜约你是为何吗?”
芸卿老实地摇了摇头,暗暗握住手心的东西,她虽有半成把握舒玥不会害她,但她还是准备了足以让她全身而退的“武器”。
舒玥道:“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想让你随我去北疆一趟。”
芸卿呆住,“为什么?”
舒玥眉头轻皱,其实按她最初的打算是若她赴约,就直接将她打晕带走;若不赴约,就明日亲自去裴琅那里抢人然后带走。
两种情况,她都没想到要解释原因。舒玥眼尖地看见她袖中似是藏着什么,恐怕,打晕她这法子也行不通。
过了好一会儿,舒玥才说道:“杨实两年前找过我,托我把你带到北疆。”
这下芸卿更困惑了,她舅舅?北疆?
这一切太奇怪了。
芸卿警惕地看向她。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舒玥缓缓地打了哈欠说:“算了,明日你就知道了,明晚这里,我等你。”
说完,便转身离去。
芸卿看了眼地上那一盏被某人装作无意留下的灯笼。
又抬头看向越来越远的身影,其实,芸卿说了谎,她第一次见舒玥,并不是五年前,还要更早……
“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