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的崽崽,从来没有离开过。
困意袭来,歪头窝在兰溪的颈窝处睡了过去。
兰溪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钟意身上,双手托着他的臀部,将人抱起,朝着室内走去。
暖黄色的路灯下,映照出重迭的身影,原来那句‘月光下有两个影子,一个是我的,另一个也是我的,’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不分彼此,融为一体。
凌晨两点,兰溪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钟意,悄悄退出了他的怀抱。起身去书房接电话。
“说……”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压迫感瞬间袭来,对面的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简明扼要的说了重点。
原来,下午那两个人被钟意扔出去后,没过多久便被兰溪的人稍稍带走了,经过一顿搓磨,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小陈是三年前,钟意从陆乔的酒吧里要过来的,最能喝的陪酒工。签合同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他的工作只是陪钟意参加一些推不掉的酒会,陪老总们单纯的喝酒。
然而,时间久了,人就有些飘了,总觉得他是不一样的,生了觊觎之心。当石磊找上他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这次,原本是想借着竞标的事情,让钟意对他产生怀疑;然后,由对接方透露出自己是兰溪公司的员工,使他们产生隔阂。最后,由石磊出面揭露十年前兰溪的暴虐行为,让钟意彻底厌恶他。
至于石磊,本该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因为表现良好,家里又活动了一下,半年前就出来了。
前不久,有个陌生号码联系了他,告诉他兰溪回来了,钟意依旧对他宠爱有加。问他十年前的那件事甘心吗?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现在不仅沦落为扫地工,还跛了脚。
他当然不甘心,于是,同意了在他看来,那人给他提供的完美无缺的计划。
那边的人硬着头皮说了最后一句:“兰总,那个号码我们查过了,已经不存在了……”
“嗯。”兰溪食指屈起,轻敲了两下玻璃,语气淡漠的继续道:“那两个人,扔去f国的矿场,挖煤。”
说罢,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才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们老大真是太可怕了。说话的时候可怕,沉默的时候更可怕。以后,给老大打电话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吧。
阿意,你什么时候醒的
‘吧嗒’一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落地窗上映出一小簇火苗,随之而来的是徐徐上升的烟雾,兰溪看着窗外,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暴虐之意。
比起让他们去挖煤,他更想让他们和煤融为一体,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兰溪知道钟意不喜欢他那样,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散了一身的烟味后,才转身回到卧室,床上的钟意还在睡,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脸上,将那张英挺俊俏的五官,衬得柔和了很多。
兰溪悄悄的躺在床上,将人重新搂到怀里,原本只是想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一下,奈何高估了自己对钟意的意志力。
刚一触碰到那柔软的唇瓣,全身的血液都叫嚣了起来,嘴下的动作快过于大脑的思考,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探到了唇齿间,细细的描绘了起来。
眼看着越来越失控,兰溪不得不强迫自己停下来。他直直的盯着钟意的睡颜,无声的勾唇一笑,撒娇般的呢喃着:
“哥哥,疼疼我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哦。”
滚烫的掌心,似是要将他融化,兰溪难耐的轻吟出了声,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钟意的脖颈,漂亮的小脸埋在他的锁骨处轻拱着,偶有几句呓语传出……
忽然,贴在他身上的那只手猛的收紧,低沉沙哑的声音同时响起:“崽崽,大晚上的这么精神呢?”
兰溪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来不及多想,便已经迷失在了钟意编织的网里……
不多时,性感撩人的闷哼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与此同时一道语带暧昧的调笑声,也响了起来:“崽崽,三分钟……”
话还没说完,就被柔软的唇封住了,兰溪只觉得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烫的厉害……
一吻结束,他双手捧着钟意的脸,小声的问着:“阿意,你什么时候醒的?”
钟意腰腹部一个用力,直接带着身上的人,坐了起来,随意的撩起兰溪的衣摆,慢条斯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轻笑着揶揄他:
“在你吻我的时候……”
兰溪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将脑袋抵在他的肩上,一只手在他的腰窝处徘徊,声音中带了一丝暗哑:
“哥哥,我也来疼疼你,好不好?”
钟意淡笑着摇了摇头:“不好。”
兰溪的眼中一道暗光闪过,手顺着他的人鱼线,来到了睡裤边缘,声音又轻了几分:“为什么?哥哥不喜欢我吗?”
“不是,”钟意凑到了他的耳边,说话的时候,唇珠若有似无的刮过兰溪的耳朵:
“他啊,怂的很,早就在你一声声哥哥里迷失了……”
兰溪的脸红的更厉害了,他发现床第间的事,钟意比他还要放的开些,甚至于,有些时候,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钟意欣赏够了,他略有些窘迫的可爱小模样,才抱着人直接下床,去了浴室整理。随后,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相拥而眠。
别看了,再贴心也是我的……
兰溪醒来的时候,钟意已经起来有一会了,他翻了个身,侧躺在了钟意的位置上,脸在他的枕头上蹭了又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