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明知道我最见不得你掉眼泪,你这样是想让我心疼死吗?”
兰溪轻咬着下唇,难过又愧疚:“难怪你对安眠药那么熟悉,原来我不在的这五年……”
兰溪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在国的时候,至少还有妈妈陪着,平日里又要绞尽脑汁的对付那些牛鬼蛇神,时间相对他来说,要好过一些。
而他的阿意独自一人在国内,面临着一个又一个的漫长黑夜。他甚至都不敢想象,钟意是怎么坚持了五年的……
他突然意识到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自私,任性。
没有期限,没有名分,甚至于一直都不曾联系过,就让他空等了一年又一年……
钟意轻抚着兰溪松散开的柔软头发,声音中难得的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有什么好哭的,就准你想我想到睡不着觉,还不许我偶尔想你想到失眠了。”
他捏了捏兰溪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笑着打趣他:“兰小溪,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钟意越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不出言责怪他,他越是心酸后悔。
如果他能早一点回来……
如果他不是坎贝尔家族的人……
如果他能一直在钟意身边……
如果……
钟意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微仰起头,将他睫毛上的泪珠吻掉,才轻声开口: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的余生都将属于我,而我的余生,只允许你参与。”
兰溪微低着头,与他对视,淡紫色的瞳孔,颜色逐渐加深,他抬起手,拇指按在钟意撕裂的嘴角处,轻轻的揉着,出口的声音低低的,祈求中带了一丝兴奋:
“阿意,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
“我的身体,我的所有,我的命,都给你,好不好?”
“将一切试图破坏我们感情的玩意,都做成花肥。哦,不行,你不喜欢我这么粗鲁,那就让他们去f国挖煤,好不好?”
钟意看着他眼中的疯狂,那种想要将他吞进去的病态占有,并不觉得害怕,却更加的心疼。
他示弱般的双手搂上了兰溪的脖子,微仰着头,将自己脆弱的喉咙充分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出口的声音多了一丝疲惫:
“崽崽,我困了……”
兰溪瞬间回过了神,懊恼的神色一闪而过,他快速的抱起钟意,将人放到了床上,将被子给他盖好,关了卧室的灯后,才起身去了浴室。
兰溪洗好出来的时候,钟意已经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他蹲在床边,皎皎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渗了进来,洒在他的脸上,使得原本原本英气的五官,更加迷人。
兰溪趴在床边,痴迷的看着熟睡中的人,那深邃的眼神像是无底洞,似是要把人吸进去。
他仿佛一头凶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想要将钟意禁锢在自己身边,压在身下,撕咬他,吃掉他,甚至于让他融到自己的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