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城市里处处洋溢着新年的喜悦气息,铺天盖地的中国红,成了高楼大厦、千家万户、阡陌街巷里一片秩序俨然的主色调。
司嘉乐在夜幕降临时分落地,又乘坐机场的摆渡车抵达大厅。
出机场大厅后,他坐上一辆出租车,听着车里音箱播放着刘德华的《恭喜发财》,按下车窗,呼吸了一口南方潮湿而又温暖的空气,嘴角微微翘起。
夜风牵动他的发梢,车窗外一片霓虹。
到酒店后,司嘉乐把行李放倒,电子复合门关闭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栽倒在床上,倒头就睡。
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司嘉乐在酒店整整睡了两天。
7号上午,司嘉乐睡醒了,他有点木讷地起床,感觉整个人重获新生。
身上的不适感消退了,他揉了揉头,脑子却格外地迟钝。
像一台积灰的电脑,死机后又重启了一样。
把厚重的窗帘拉开,外面的天光照进昏暗的室内,但不甚明亮,司嘉乐又拧开窗子,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
窗外天色阴沉,空气也潮得很,像是有点回南天的征兆。
从枕头下找到手机,司嘉乐按了两下没反应,手机早已经关机了。
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后蹲在地上,开始翻找行李箱,从里面找出充电机,给手机充电。
开机时,刚好家里的电话打过来,电话接通,司嘉乐妈妈说:“儿子,玩得怎么样?怎么手机关机这么久,你朋友昨天下午来找你,都不见你人。”
听到‘朋友’两个字,司嘉乐的心又不争气地颤抖了一下,随即他问:“……什么朋友?”
“小健啊,他来找你,”妈妈说:“还拿了一个挺大的纸箱,说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呢?”
又一次期望落空,司嘉乐无法自控地心痛了一下,说:“妈,你说曹健啊。”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谁?”
妈妈笑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拆拿箱子的摩挲声,她问:“小乐,不过这个箱子这样摆着有点碍事哦,不然妈妈帮你拆一下?”
“好啊,”司嘉乐说:“你想拆就拆。”
“嗯,妈妈看看怎么拆……”
过了一会,电话还没挂,司嘉乐妈妈泄气地说:“包的好严实哦,算了,等你回来自己拆吧。”
司嘉乐说:“好,那等我回去吧。”
挂断电话,司嘉乐点进微信,曹健的消息弹出好几条,在他下面,肖丸子也打来了两通语音电话。
司嘉乐仅是看了一眼,便切换出去,打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外卖。
早餐是一份北京烤鸭和几样广式早茶,吃完饭洗漱过后,司嘉乐出门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开始沿着城市的道路,漫无目的地骑行。